“宗令大人,您這話說得就不對了。錦華一個大活人,又有關望陪著,我和他們動手能活著就謝天謝地了,還能把錦華怎么樣?再說,你既然把我找來對質,怎么也不見那人證?我剛好也想問問,他哪只眼睛看到我與錦華起爭執,在哪起的爭執,又有何依據懷疑我與錦華失蹤有關?要是連人都沒有,就那么上下牙齒一碰、隨便編幾句話便成了證言,這天界的朗朗乾坤豈不是要被人只手遮蔽!”
“你大膽!”宗令大人怒不可遏,轉頭對大佬和二佬道,“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右攝提的仙官,簡直狂妄至極!難怪華兒會受她欺辱,我看這案子也不用往下查了,定與她脫不了干系!來人,把她拖下去,抹了仙籍、投入畜生道,我看她往后如何猖狂!”
門外的護衛聽命,呼啦啦沖進來五六人,就要動手擒拿。
懷瀅絲毫不懼,高聲道:“大人,錦華失蹤雖與我無關,但我知道她在哪兒。”
宗令大人制止護衛,驚疑不定地問:“你知道她在哪?”
“嗯。”懷瀅一臉誠摯地點了點頭,“她和關望在一起,他們把我騙到北界要殺我,我偷逃了回來,他二人嘛……”
此話一出,殿中之人皆屏住呼吸,宗令大人喝道:“胡說八道,北界那是什么地方,華兒和關望才不會去!你快說,她二人在哪里?”
懷瀅卻是不答話,堅持道:“我說的是事實,錦華記恨我已久,伙同他人設下陷阱誘我去北界意圖謀害,我有證據!”
“你簡直是胡說八道,信口雌黃!快把她給我拖下去!”宗令大人急道。
倒在榻上的大佬撐起身體,他眼中寒光一閃,問:“什么證據?”
懷瀅撥開眾護衛從中走出,“一本沒有拆封的派送公文,上有右攝提的大印。”
懷瀅一直懷疑右攝提有人與錦話他們勾結,所以醒后便要拆開公文查看里面的內容。樂音一見那印跡便趕忙叫停,懷瀅這才知道,加蓋在公文上的印有兩種,一種是真正的印章,屬于正式公文;而另一種僅僅是避免偷拆的憑證,作用類似與凡間的火漆。兩種印跡都是由同一枚印章加蓋而成,外觀上幾乎一模一樣,但第二種印跡一旦拆封便會徹底消失。
懷瀅接觸這類東西的機會不多,想來準備那份公文的人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才特意加蓋了第二種印章,既可以蒙騙懷瀅,還可以替自己毀滅證據,從而全身而退。而樂音和懷瀅不同,她常年替父親收拾書房,可以說每天都會接觸印章、公文和信箋,對兩者的區別了如指掌,故而一眼便瞧出了不對勁。只能說那人千算萬算,沒料到樂音一直陪在懷瀅身旁。
二佬緊接著問:“證據在哪里?”
懷瀅笑而不語。
宗令命令手下:“搜她的身!”
見護衛真要動手,懷瀅這才道:“這么重要的東西,我自然不會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