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火油遇火即燃,瞬間嗆人的濃煙滾滾升起,灌進楯車中,
咳咳咳咳咳咳…………!無數(shù)劇烈的咳嗽聲從車內(nèi)傳出。隨著猛火油繼續(xù)投入,毒煙越加濃厚。車內(nèi)之人終于忍耐不住,從后面狼狽地逃出。
“嗷嗷嗷…………”守城明軍開心高呼!
“麻…得!把炮推出來,轟平馬面上的墻垛!”
嗵!嗵!嗵!…………猛烈的大炮子重重地砸在馬面上,磚石飛濺四散激射。上面明軍士兵慌忙逃離。
大炮轟了一天,西城墻中間段之前殘留的幾段馬面墻垛終于抵擋不住,轟然坍塌,掀起漫天塵土。
“嗷嗷嗷嗷嗷………!”早已等得不耐煩的清軍高聲歡呼!
第二天早上,漢軍推著昨夜趕制的楯車又來了,這次明軍沒有阻擋,任其上前來。
“哈哈!明狗終于沒地方躲了,咱們不用受煙熏了。”漢軍高興地來到亂磚前。
“啊呀!”
漢軍傻了眼,只見亂磚上滿是冰凍,顯然是昨晚明軍從城墻上往下潑了大量的水,從上到下連底凍住。這種大冷天,有太陽也化不了。
“哈哈哈!韃狗!暈了吧!”遠處城墻上,明軍士兵無情地嘲笑著。
尚可喜從后方趕來,見此情形沉著臉叫道:“燒火化凍。”
漢軍無可奈何,只好去后面搬來木柴點燃,把冰凍化開后再清理亂磚。
費力巴嘰的弄了兩天,才正式開始掘城。由于明軍不斷從城墻內(nèi)側(cè)投擲震天雷與火油罐出來襲擊,漢軍沒法散開挖掘,只得躲在楯車內(nèi)慢慢掘土。
遇到明軍投出的火油立即鏟土蓋上,避免著火。
為了趕時間也省得傍晚又得把沉重的楯車推回去,避免遭到明軍焚燒,漢軍白天黑夜不停地換人挖土,終于在一天后城墻轟然倒塌。
待到塵煙落盡,
“什么!”
城外的韃子全都愣住了,后面二十步又是一道新筑之墻,看上去比老城墻更加高大,而且并非城磚包面,用的是寬大厚重的石板石條。
而且新城墻形狀古怪,那馬面竟然是尖形。
韃子在外挖墻,城內(nèi)民壯全力筑城墻,事急從宜,整條墻外面全部用青泥填縫厚石條堆砌,內(nèi)部填充拆房子留下的磚瓦木料泥土,抵擋炮火這一面的石條墻體最厚達五尺,且潑了水結(jié)了半尺厚冰凍,任你紅夷大炮也休想砸動。
上面墻垛同樣厚有三尺,青泥填縫潑水成冰,比混凝土還堅硬。
按照郭大人的建議,墻垛向內(nèi)移二尺,外面疊放土袋可以防炮。除了有炮位的垛口空著,其余垛口上也疊上土袋。
“這!”
望著眼前這一幕,漢軍傻眼了。花了那么多火藥炮子人力,竟然白干了。
“哈哈哈!韃狗!傻眼了吧!意外不!快打炮呀!拿炮砸我呀!”
新城墻上,明軍對著外面干瞪眼的韃虜,歡樂地挑釁!
“什么?里面又是一道城墻?馬面又大又尖?那是什么城墻?”
多爾袞聽完耿仲明說完,滿腦子迷糊,翻身上馬趕來親自察看。
“這!………這是什么怪招?”
片刻之后,畢竟是久戰(zhàn)沙場之人,眾人弄明白了。這種筑城法,任你哪一處馬面外爬墻都處在一側(cè)守軍的視線與攻擊中,守軍就能在旁邊相距僅三十步的馬面上,或射箭或扔震天雷攻擊爬馬面墻的敵人,也可引導(dǎo)被攻馬面上的友軍投擲擂石滾木。
多爾袞兩眼冒火,臉色鐵青猛吼一聲:“開炮!一定要把新城墻砸塌!剩下的那些廢物明人全拉過來,把場地弄平整,方便攻城。”
耿仲明與尚可喜指揮炮手調(diào)整射角繼續(xù)開炮砸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