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去北面攔截的包衣大隊死傷無數,卻被后面督戰隊頂住不讓后退。
把南營中奴才趕出去阻擋東面明軍后,將近兩千人鑲紅旗大爺備好馬匹,翻身上馬,朝著營門急馳。
堪堪奔近,
“唏律律………!”
領頭十幾匹壯馬一頭栽倒,馬上騎士騰云駕霧般摔飛出去,剛爬起身又一頭撲倒在雪地中,紅血如潑。
“怎么啦?”
后面韃子驚異之極,不禁勒住馬匹。
“下馬步行!”
一個牛錄額真命令。幾十個真奴立即下馬,向著營門疾步猛沖,不料如同剛才同伙一模一樣,突然身上血沫飛濺紛紛摔倒,將大片雪地染紅。
“出了什么事?剛剛還有一批不聽話的奴才逃出去了,為何輪到咱們建州勇士就出怪事?”
剩下騎兵面面相覷,心中直發毛,驚恐萬狀盯著營門,仿佛那處有看不見的可怕怪獸。
杜度從大帳中帶著自己幾十名貼身白甲親衛與五百親軍來到,
“為何還聚在此處?快出營門去濟南城!”
眾人七嘴八舌地將剛才發生的怪事一講,
“嘶!還真有怪事怪物!”
杜度心臟呯呯直蹦,往前一掃視,見營門口果然如眾人所說,倒著數十名旗丁與馬匹,白雪上紅血斑斑。
“那!趕緊去西營門!”
“貝勒爺!莫聽這群膽小鬼胡說,莫泰不信邪,哪有什么狗屁怪物!”杜度的親衛隊長粗著嗓子叫道。
“好!莫泰你去試試!”
“是勇士跟我來!”
莫泰怒吼一聲,兩腿一夾馬腹向營門疾沖,后面又跟上幾十騎。
這回還沒到營門口,莫泰忽然仰天摔下,戰馬拖著他的尸體沖出營門數十步,踩上鐵蒺藜一頭栽倒摔出老遠。
后面跟上來的幾十騎同樣或馬匹栽倒或騎士跌下馬,每個騎士都未能活命。
“嘶!”
杜度親眼見到自己這批強壯如牛般護衛無故慘死,再無懷疑。
剛掉轉馬頭,后面又趕來數百鑲紅旗,望見杜度大旗在此趕緊過來,“貝勒爺!不好了!西營門有明軍埋伏,他們的武器犀利無比,弩箭震天雷雨點般殺來,轉眼之間我勇士就死傷幾百人?!?
“啊!”杜度差點驚得掉下馬!
“貝勒爺!咱們只有丟棄戰馬,從壕溝內逃生!先逃得性命要緊!之后再集合各旗大軍殺回來,將此處明狗殺個精光!”一個甲喇額真焦急地說道。
“看來只有如此了!走!往西南方向跳壕溝逃生!”
西營門處有明軍埋伏,東面墻上有一萬多名明軍守著,自然不能去碰,西南方向正是敵方兵力空虛之方。
轟!
杜度話音剛落,三四千名建州大爺發一聲喊,一齊掉轉馬頭朝西南方向急奔,兩三里路程轉眼便到。
奔到土墻邊一勒韁繩,縱身下馬急急奔上土墻,爭先恐后翻過女墻一滑到底進入壕溝。
杜度大急,“留下一部人馬守在土墻上斷后,”
此刻人人只顧逃命,耳中當作沒聽見,無人理他。杜度只得留下五百親衛守在土墻上護住后路,自己縱身躍進壕溝。
建州韃子果然皮糙肉厚,三丈多高滑下去竟毫無異樣。操起大斧用力劈砍凍土,后面跟著跳進來的真奴同樣這般操作,拼命想挖開幾條斜坡逃跑。
此時東邊已放亮,能見度大增,雖還有雪花飛舞,視野已經開闊。
南門外一百五十米處,伏在雪地中的郭少靖望見韃子扭頭向西面狂奔,禁不住一愣,莫非他們想從西門硬沖?那是自己去找死!兩挺希特勒電鋸正等著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