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jiān)。
馬場之上。
“咣——”
長長的鑼聲響起。
馮云王文至四人以十籌對四籌,勝!大勝!!
場上有歡呼者,更有唉聲嘆氣者。
而少年郎君們的振奮歡呼更是聲震歡喜到仿佛整個馬場之上都是他們。
以年不過十一二之齡,勝過他們這群自詡為國之棟梁的國子監(jiān)學子,堪稱堪稱……哎,就是自家老子來看到了也要拍著腦門喊一聲:“我家小子牛掰!”
馮云亦是得意。
忽的聽到五皇子喊:“云郎君!”
緊跟著馮暮修等人也一起高呼:“云郎君——”
“云郎君——”
少年郎君們興奮的紅著眼睛,蜂擁的沖過來,一起抓起馮云。
馮云能躲開的,可看著這群少年郎君們臉上的歡呼歡喜,她沒有躲。
少年們高高的把馮云拋起,又接住,再拋起,循而往復。
馮云全身虛浮,沒有半點兒力氣支撐,只眼見著頭頂上的云忽高忽低。
她相信少年們能抓住她,相信少年郎君們在她的身后。
突然間的她好像明白了男兒們在特別高興的時候為什么要這樣做。
彼此相信,彼此信任。
更是彼此前行。
王文至抱臂靠在樹下,看著自己的弟弟也在其中高興的樣子,也彎起了嘴角。
這位云郎君啊……
“王師兄,沒辦法收場了呀。”同窗方文軒低聲。
王文至道:“為何?”
方文軒看向那邊歡呼的少年郎君們,唇角含笑:“我問過了趙宣,知道事由他起,若非他偏激了些,也就不會有這場比試,可既比了,就不再是他和那幾位的事情,而是咱們國子監(jiān)之事。國子監(jiān)的學子輸給了這群少年,這傳出去不好聽。”
“所以方兄想出手?”王文至挑眉。
方文軒正是國子監(jiān)馬球隊中球技最卓絕之人。方文軒所在馬球隊才是國子監(jiān)最強球隊。
“我才不會。”方文軒道,“里面有鎮(zhèn)國公府的小郎君,若是暮塵知道了,怕不是要找我的麻煩。”
“所以……”王文至往后瞧了幾眼:“你這是給誰做說客?”
“事關(guān)咱們國子監(jiān)的顏面,我又豈是給誰當說客?”方文軒偷偷杵王文至,擠眉弄眼,“你以為他們會比嗎?”
王文至抬了抬下巴:“你問。”
方文軒向王文至拱了拱手,長袖一揚,對著那邊歡呼的少年郎君們呼喚:“哎,云郎君,要不要再比一場?”
馮云身在半空中,那邊某國子監(jiān)學子和王文至嘀嘀咕咕的小動靜看的清清楚楚。
少年郎君們聞聲停下,馮云也從人群中走出去,看向眼前這個風流姿色并不比王文至差的國子監(jiān)郎君。
“你是何人?”馮云問。
“在下方文軒,國子監(jiān)學子。”方文軒道。
馮云點頭:“你和方祭酒什么關(guān)系?”
方文軒驚愕:“小郎君不會以為姓方就和祭酒大人有什么關(guān)系吧?”
“哦,沒關(guān)系的話,我不想和你搭話。”馮云。
王文至忍笑。
方文軒額角一抽。
他好想好想說實話啊!
“云郎。”五皇子喚住馮云,指了指方文軒,“他和祭酒大人有關(guān)系。”
哎?
方文軒:“……”
“祭酒大人擅刻章,非親近之人不可有,他腰間玉玨上的刻章就是祭酒大人刻的。”五皇子道。
馮云驚訝,往五皇子身上瞄:“你也有?”
五皇子道:“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