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走了。 胡爺爺也終于松快下來。 吃了冬憐做的點心,又喝了竹香泡的茶。 歪著眼睛看馮云和醫館的小二說話。 馮云問的無非是“哪里人?”“多大?”“跟在神醫身邊多久了?”“可學了些什么?”即便是偶爾經過的病患都會問上幾句的尋常話而已。 早就應該稀松平常見怪不怪的小二子卻是訥訥腆然抓耳撓腮,結結巴巴的不敢直視。 就像是榕城的縣令大人來的時候一樣。 丟臉! 他還沒說這小郎君實則是個小女娘呢~ “走了!” 胡爺爺扔下這句話,站起來。 馮云對藥鋪小二微微頷首:“煩勞照顧神醫。” “應該的,應該的?!彼庝佇《B聲應著,背上藥箱跟在后面。 …… 客棧被馮云包了下來。 胡爺爺到了客棧,客棧內的護衛早已經列隊相迎,同時相迎的還有一只熊崽子。 “這小東西不錯?!焙鸂敔敂]了兩把。 “神醫爺爺,這可是云郎君親手所獵?!狈轿能幍馈?/br> 跟在后面的藥鋪小二瞪大了眼珠子。 他沒見過狩獵,可也知道能得這樣的小熊,那大熊肯定是已經沒了的。 胡爺爺瞅了眼雖然在女子當中算是有些強健,可在男子當中根本就是瘦弱的馮云。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馮云道。 “那也是云郎君所獵。”方文軒道。 胡爺爺點了下頭:“敢過去撿漏,也是本事?!?/br> 方文軒重重點頭。 反正當時他是離的遠遠的,所以自愧不如。 回客棧之前,馮云這些時日的吃穿用具都擺了出來。 小熊嚶嚶的跟在胡爺爺的腳邊上跑,胡爺爺抬腳輕輕的踹出去,邊走邊看:“你那兩個婢女,一個略知醫理,一個精通毒物,但你這事兒,和她們無關,手法不對?!?/br> “……” 看了個遍,胡爺爺的眉頭輕輕皺起來。 “沒問題?”方文軒問。 胡爺爺看向馮云。 馮云沉吟:“只有車子了?!?/br> “哪里?”胡爺爺。 …… 車子里的東西都取了出來,車子空蕩蕩的。 胡爺爺上了車,在車里轉了一圈,坐下。 “關門關窗?!焙鸂敔?。 車門車窗應聲關上。 車內敲敲打打聲斷續傳來。 馮云的臉色越來越緊張。 半盞茶后,車門從里面敲響。 馮云忙拉開車門。 車內,胡爺爺還是先前坐在車里的姿勢,只是用手指了指車腳四壁。 “這四塊兒有問題?!?/br> 馮云示意。 護衛快速把胡爺爺指出的車腳四壁的四塊兒木頭拆下來。 竹香抱著其中一塊兒木頭使勁了聞了許久,面色微變。 若非神醫指點,她竟幾乎沒有聞到。 “說說看?!焙鸂敔攩栔裣?。 竹香聲音發顫:“是七夜醉。猶如酒液,喝下去可有酒醉之感,昏沉之中死去。氣味亦可殺人,只是于尋常人無礙,卻是習武者之大敵,聞的多了,一開始或會以為力大無窮,但時候長了就會覺得力不從心,重者或可猝死?!?/br> 方文軒臉色發白。 馮云也倒吸了口涼氣。 “這木頭可是泡了十年之久,就是用也用了七八年了?!焙鸂敔攩栺T云,“誰常坐這車子?” 馮云胸口發悶,艱難吐息:“大兄?!?/br> ******* 京都,鎮國公府。 長青閣。 醫者正在診脈。 一旁,馮清緊張的捏著手袖:“如何,太醫,我大兄到底怎么樣?” 太醫收回手,起身:“回女郎,大郎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