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鼻孔酸脹,可又是說不出的激動。 胸膛不由挺的更直,胳膊上,腿上的傷處也好像不疼的,仿佛只要手中再拿起刀刃,他們還能拼殺。 馮云起身,眼眶同樣又紅又漲。 …… 從最近的一處屋子進,從最遠的一處屋子出,馮云幾乎每個兵士都看過,都問過,哪里有照顧不好的,再仔細些,只要早日康復。 這邊的兵士都是傷殘重傷,沒法子再上城樓,另一處更寬敞的園子里,擺著一排排戰死的兵士。 榕城早已經沒有了棺槨,只能用麻布草席裹了,好在天寒地凍,尸首尚且完好,但最早的已經等不及,大概只能在城內焚燒了,待日后再埋下。 馮云從他們跟前走過,淚水淌下。 以往每年她都要隨同家中長輩往西山寺為同胞祈福,為同袍上香,那時候她覺得肅穆,覺得鎮國公府視人命重要,已經很不錯了,可當她親自來到這里,親眼看到往日里活生生的人躺在這里,再也醒不過來,她才知道做的再多,也不如叫他們醒過來,可他們已經醒不過來。 馮云在一人跟前停下。 “他叫王二,找到他心念的姑娘,以他的名義,我出錢,叫那位姑娘找個好人家嫁了,告訴她,找的好人家可千萬不要比王二差。” “是。” 身后有人應聲離去。 馮云抬步向前。 躺在這里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只是她也只能幫一幫她看到的,知道的。 “記下來,日后有我鎮國公府之參戰,兵士們務必要寫下遺書,以慰家人。” “是。” 身后領命之人,聲已哽咽。 …… 當馮云到了胡一指神醫爺爺處,已經是兩個時辰后。 受傷將士們的傷口處置是榕城的其他醫者大夫學著神醫的法子再行處置,防傷口惡化的傷藥也是神醫主持,就是馮云能在城樓上堅持那么久也是神醫根據每日竹香上城樓給馮云送飯時抽空診脈得的脈象安排飲食,不然只是憑著系統,馮云也不可能在城樓上堅持數日。 神醫在被投石機巨石砸中的將士傷營所在。 被巨石砸中,有的腿腳無恙,只是肺腑受傷頗重,若是將養得當也能很快回返戰場,再不濟也能叫日后傷痛少一些。 當馮云到來時,小蕓蕓像是鳥兒一樣撲過來。 “見過神醫爺爺。” 馮云行禮后,抱起小蕓蕓。 “云兒又瘦了。”馮云道。 小蕓蕓小臉兒微紅的掙著從馮云的懷里下來,道:“云郎君才瘦了呢,還有他們,說云郎君壞話。” 小蕓蕓指向遠處傷營所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