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郎君追上,但見長槍槍尖銳利,穿胸而過。 鮮血四濺,橫尸當場。 而后又是沒有絲毫遲鈍,長槍抽出再刺向另一人。 那一人就像是長著眼睛直往槍尖上撞。 干凈利落的就好像殺的不是人,而是牲畜? 將官生生的咽下一口吐沫。 這時有蒙面人看到這邊的官兵,口中高呼:“救命——” 將官:“……” ***** 寒風凌冽。 車馬緩緩而行。 車隊外是鎮國公府護衛,再外面是精銳騎兵。 沿路的百姓富戶很少看到大乾騎兵,不免多看幾眼。 不愧是大乾的騎兵,就是威風凜凜。 中間被護衛的車隊看似只是尋常人家,可怎么就有騎兵護衛? 但當看到中間那輛車子的車頂上插著的旗子,都不說話了。 紅底黑字的“鎮”。 在寒風中颯颯而響。 幼童或許不識,但年長者沒有不知道的。 大乾軍中,均以在鎮國公麾下為將以榮。 但看鎮國公府的護衛雖然身無盔甲,可那肅殺之色絕不比外面的精銳騎兵差。 為首的將官眼觀六路,居高臨下之余,四周路人的神色又怎么會看不到? 若是在京中,他必要惱火一番。 現在他不敢。 已經過去兩日,閉上眼睛,眼前閃過的還是他們在清理戰場時候看到的慘狀。 自然是不如當初他當大頭兵的時候的尸橫遍野,腸肚滿地。 可場中至少半數人都是死在一槍或一箭之下。 即便身穿內甲也是一槍穿胸。 即便身穿內甲也是一箭斃命。 若是換做他們,他們也只有死路一條。 麾下的兵士在收拾的時候就臉色發白,雙股顫顫。 饒是那位英俊的郎君翩翩風度,更是知道人家骨子里其實是個小女郎,可他們還是只覺得面對的是洪水猛獸。 更別提在準備車馬的時候看到了人家搬上車的熊皮豹皮還有些許風干的獸肉。 “這是我家郎君路上所獵。”鎮國公府護衛道。 “熊不是我獵的。”鎮國公府女郎解釋。 呵呵,被槍砸中的人胸口都碎了。 你就說我們信不信吧! “聽說還有小熊崽子,可惜送人了,我都沒見到。”平南侯府的郎君一臉憾色。 嚯,還是母熊! 還禍害了熊一家子! 即便身為軍中精銳,更有六品都尉之職,為首的將官對馮云也沒有半分不敬。 車內,胡神醫放下車簾,幽幽道:“殺雞儆猴!” 對面,馮云緩緩吐息,收回了功法,道:“他們說他們是陛下派來護送的精兵,可只有讓他們看到我的厲害,他們才會真的只是陛下的人。” 他們以為她按照以往鎮國公府的慣例派出明暗哨探,卻不知道她的哨探原本就多一重,再加上提南興的警醒,她又多派了一重明哨,也正因為如此早早的就發現了那些潛藏在暗處的歹人。 林中有,另一邊還有,再遠處還有官兵快速奔來。 云中子道人說世上沒有巧合,只有用心。 索性她就殺個盡興。 只要對她出手,必然不是好的。 現在她的殺人數已經到了3412。 想要過萬,還有些距離。 就是算上外面的這些,也遠遠不夠。 …… 前面的將官轉了轉脖子。 不知道怎么,后脖頸莫名其妙的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