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用力地深呼吸,堪堪將心頭的疼痛壓下去幾分,桃花眼落在霍景蕭的臉上,緩緩地問:“那個女人是誰?紀新瑤嗎?”
她記得之前余繁和她八卦過她母親和席李之間的傳聞,當時只當成一個玩笑來看。
之前聽到霍景蕭在電話里和席李說的話,她隱隱覺得這件事有可能是真的。
“嗯。”霍景蕭應了一聲,牽著她的手往前邁步。
顧盼身體陡地一僵,急急地想要抽回手。
誰知霍景蕭卻握得很緊,怎么都抽不出來。
顧盼微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放手!”
她不習慣兩人如此親密的行為。
“先上車再說。”霍景蕭固執的不肯放手。
顧盼咬了咬后槽牙,想撕了這個男人。
霍景蕭微微側過臉,眼角余光看到女人美麗的側臉,心里蕩開一圈兒漣漪。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很快兩人就坐到了車上。
顧盼立馬把手抽回來放在背后,生怕霍景蕭會再對她動手。
霍景蕭看了一眼女人防備的小模樣,勾著唇笑了。
真是可愛的很吶。
顏志抬頭看了一眼后視鏡,那個笑得像傻X的人真是那個在商場上人人懼怕的太子爺嗎?
“今天是我大意了,這才讓席李有機可趁。”霍景蕭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一臉嚴肅的開口:“不過你放心,席李很快就蹦噠不起來了。”
顧盼聽了這話,不禁想起了懷孕的紀新瑤,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樣的感覺。
“有件事我想不明白。”霍景蕭皺了皺眉頭。
想起席李和顧盼在話筒那頭的那些對話,他就覺得自己蠢爆了。
沒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也就罷了,竟然連女人受到了什么樣的傷害都不知道。
最后他明知道女人無辜,還是默許了她的投案自首。
不過他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讓江怡去了里面幫她。
不然,他現在連見她的臉都沒有。
顧盼把車窗打開一點,讓夜風吹進來,心口的疼痛減輕了許多。
扭過頭,目光落在窗外飛速倒退的路邊的風景上,開口問:“什么事?”
經歷過剛剛的事后,她對霍景蕭怎么都兇不起來。
或者應該說是不好意思兇。
哪有這么快就過河拆橋的。
“四年前席李究竟對你做了什么?為什么躲我?”霍景蕭也不拐彎抹角,問得直接。
“他用兩塊電片烙在我身上,不會受傷,但很難受。”記憶太過疼痛,顧盼一直都不愿意去回憶那幾十個小時遭遇的一切,手指緊了緊,才又緩緩地說:“除了淺秋的死這筆賬,他還要讓我把淺秋留下來的卡給他。”
她說了謊。
就是不想讓霍景蕭知道真相。
霍景蕭半瞇著眼看她。
女人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倒不像是在說謊。
只是,腦子里全都是兩人交談的內容。
所以,他敢肯定這個女人在撒謊。
被男人看著,顧盼明顯的感覺心跳慢了半拍,放在腿上的雙手下意識的收緊。
車里的光線很暗,霍景蕭看不清楚顧盼手指的力度,卻能感受到她的緊張,唇角勾了勾,淡淡地道:“你很緊張,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顧盼幾乎想都沒想直接答道:“當然沒有!”
“嗯?”霍景蕭挑高了尾音。
顧盼瞪了他一眼,嗔道:“我想休息一下,別吵我!”
關于她當時怎么會把電話打給霍景蕭,她懶得去想,也不愿意去想。
有些事,不適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