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枉!我……”
蔣瓛一臉驚愕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完全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就在蔣瓛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時候,一群禁軍已經迅速沖上前去將蔣瓛拿下。
瓛瓛我呀,太難了啊。
蔣瓛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本以為自己帶著重要線索前來覲見,能得到嘉獎和贊賞,可現在倒好,嘉獎沒有,贊賞沒有,還莫名其妙的被當成刺客抓了起來。
我可是有從龍之功在身的功臣吶,我怎么會刺王殺駕啊,嚶嚶嚶。
蔣瓛心里委屈極了,覺得自己遭受了天大的冤枉啊,就算我行為不妥,但我這不是事急從權嗎?
再說了,咱們這么久的信任呢?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嗚嗚。
“大膽蔣瓛!你身為北鎮撫司指揮使,難道你不知道天子身前,未得帝詔,不見利刃嗎?你竟敢私自夾帶利刃進宮,你該當何罪!”
郝有錢聲色俱厲地呵斥道。
自從上次朱允熥遇刺事件后,郝有錢對這類事情變得異常敏感。
郝有錢清楚的知道,朱允熥不僅是自己的主子,更是自己未來榮華富貴的保障。
更深知保護好朱允熥就是保護自己的利益,因此對任何可能威脅到朱允熥安全的行為都格外警惕。
“冤枉!陛下,臣冤枉,臣不是來刺王殺駕的啊,臣有重大發現,有人走私武器至宣府,這箭矢是證據,是證據啊!”
蔣瓛急切的向朱允熥解釋著,希望能夠洗清自己的冤屈,他知道如果不能及時澄清事實,后果不堪設想。
一個刺王殺駕的罪名,當場把自己砍了,自己都來不及掏免死金牌啊。
朱允熥揮了揮手,“松開他,退下吧。”
“是。”禁軍領命,然后松開了蔣瓛,退出了偏殿,繼續守在門口。
被奪走的箭矢,也交給了朱允熥。
朱允熥低頭看著手中的箭矢,面色凝重地問道,“蔣瓛,你剛才說了什么?朕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朱允熥的聲音低沉而嚴肅,一股天子威嚴壓了下來。
蔣瓛額頭緊貼地面,語氣惶恐道,“陛下!有人叛國啊!臣在普渡寺地下發現了一座密室,里面存放著大量的金銀財寶,然而,更令人震驚的是,在密室下方還隱藏著另一層密室,那里竟然是一個小型的工廠兼庫房,疑似前朝所挖,其中生產出了數十萬支箭矢以及被拆解的三弓床弩!這些已經有部分被走私到了宣府,臣這里有確鑿的證據!”
說完,蔣瓛再次從懷中掏出一疊書信,恭敬地遞給了朱允熥。
一旁的郝有錢迅速上前一步,接過書信后,轉手將其遞到了朱允熥面前。
朱允熥一言不發地接過書信,翻閱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至極,眼中閃爍著憤怒和失望的光芒。
“淮西……叛國,可靠嗎?”朱允熥放下了書信,語氣平淡,但這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節奏。
不是沒有情緒,而是沒有了再說的意義。
“臣不知道,但是這些沒有編號的東西能夠暢通無阻的運到宣府邊關,絕對跟淮西脫不了關系!”蔣瓛也不敢過深的談論淮西,最起碼在朱允熥沒有明確表達出要動淮西之前不敢。
“國師,你怎么看?”朱允熥看向姚廣孝。
姚廣孝微微搖頭,“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朱允熥在想這件事情怎么才能妥善的處理,畢竟這次的事件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叛國行為,更可能涉及到朝廷內部的權力斗爭和利益分配。
莫非……馬克沁,終究還是要拉出來平叛么?
“那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