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人群之中突然有一個身影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來,那人昂首挺胸,聲如洪鐘,高聲提議道。
此人話一出口,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現(xiàn)場瞬間炸開了鍋,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緊接著就有一名身著官服、文質(zhì)彬彬的文官毫不遲疑地大步踏出,臉上滿是義憤填膺之色,大聲表示堅決反對。
“簡直是荒誕無稽!各位難道忘了嗎,鄭國公此番平倭純屬戴罪立功,倘若能夠馬到成功,則將過往罪過一筆勾銷,但要是不幸失敗,便數(shù)罪并罰,現(xiàn)今只不過是功過相互抵消而已,哪里膽敢輕易談?wù)摲馔踹@種大事!”
他這番話語如同利劍一般尖銳刺耳,鏗鏘有力,讓人不由自主地對其刮目相看。
此時,只見馮勝邁步上前,雙手抱拳作揖,神情肅穆而莊重,緩緩開口說道,“微臣也非常認(rèn)同這個看法!此時此刻,對于鄭國公而言,絕非封王的最佳契機(jī),更遑論賜予九錫這等無上殊榮了?”
馮勝他臉色陰沉,目光堅毅,顯然在此問題上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一番深思熟慮。
要知道,如果常茂真的被冊封為王爵,淮西就要亂套。
耿炳文、郭英還只是一個侯爵而已。
常茂這個晚輩就成了王,絕對不行。
常茂可以封王,但絕對不能是第一個封王的。
如果朱允熥把常茂冊封為王,淮西都會說常茂是走后門,靠著舅舅這個身份的。
常茂那混球是真敢鬧。
淮西一但四分五裂,還談什么天下一統(tǒng),大家統(tǒng)統(tǒng)封王?
“宋國公您這番言論實(shí)在是大錯特錯!下官不敢茍同,鄭國公贏得那場戰(zhàn)役勝利,其功勞與過錯相互抵消,這自然毫無問題可言,但如今鄭國公所立下的可是剿滅敵國之赫赫功勛,開疆拓土,永定海疆太平,如此豐功偉績怎能一概而論?況且他不是還成功的俘獲了那倭奴之王以及整個皇室家族成員,難道這些都不算作功績嗎?”
“沒錯啊,宋國公,莫非您認(rèn)為只因自己身為鄭國公的岳父,眼見他竟然搶先一步獲封為王,心中便難以釋懷不成?”
“王大人切莫這般胡言亂語!請不要忘記,鄭國公曾經(jīng)肆意屠殺無辜百姓!”
“閉上你的臭嘴吧!身處戰(zhàn)場之上,何來所謂的無辜之人?戰(zhàn)爭本就是一場生死較量,要認(rèn)真計較起來,敵我雙方又有哪一方稱得上真正無辜呢?”
“哈哈哈,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這可真是陰溝里蹦出個棉花球來,我們武將里面出圣人了,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開疆拓土,永定海疆,就足以封王!”
永壽宮內(nèi),氣氛緊張而熱烈,諸位官員們皆神色激動地各抒己見。
眾人或慷慨激昂,或言辭懇切,一時間,整個大殿內(nèi)充斥著嘈雜的人聲,猶如洶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此起彼伏,連綿不斷,令人應(yīng)接不暇。
在這群情激奮之際,一眾親王也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朱允熥。
此刻,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疑問。
這究竟是不是真的到了要冊封異姓王的時候了?
朱允熥當(dāng)初說的話,是真想封異姓王,還是說只是為了奪勛貴們與國同休的特權(quán)所使的權(quán)宜之計?
這可是異姓王。
按常理來說,封異姓王的可沒有好下場啊。
自古臣子但凡有點(diǎn)自知之明,都應(yīng)該知道國公到頭,然后急流引退,只要不是遇到朱元璋,其他皇帝基本上都能給個善終。
畢竟湯和告老還鄉(xiāng),最后也莫名走在朱元璋前面去了。
不問朝政多年的李善長,都能因?yàn)楹┯拱冈庹D。
跟朱元璋,一但功高,要么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