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有關資料記載,藍玉共有三個夫人,妾啥的不算。
三個夫人分別姓牧、孔、胡。
真假不知。
“圣躬安。”曹銘向皇宮方向拱手道。
“萬歲萬歲萬萬歲。”涼國公府眾人再度高呼。
緊接著,曹銘攤開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經查,本該充公國庫之銀,目前尚有四百萬兩不知所蹤,經北鎮撫司徹查。
系藍煒、藍彬、藍瑞、藍棕、藍亮、藍剛等六人,貪贓枉法,貪墨成風,私貪國庫之銀,約六百萬兩。
目前追回一百余萬兩,花去幾十萬兩,據有關證詞交代,送孝敬銀于義父藍玉,已送至涼國公府。
數額約四百萬兩,數額巨大,情節嚴重,情況惡劣,著兵部尚書湯和,匯同刑部、反貪局、大理寺三司會查。
追回國庫之銀,并著北鎮撫司將有關案犯移交三司,不得有誤,本案全權由兵部尚書湯和督辦,欽此。”
曹銘站得筆直,身姿挺拔如松,他昂首挺胸,聲音洪亮而清晰地將手中那卷長長的圣旨從頭到尾、一字一句地誦讀完畢。
那道圣旨猶如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眾所周知,拜于藍玉門下之諸位義子,但凡軍中職掌百戶及以上者,皆改姓藍矣!
有時候,義子收多了,那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圣旨念完,如同巨石入水,激起千層浪。
這一下可就牽連到了足足六位義子,藍玉就算再有能耐,要想收拾好這個爛攤子恐怕也是力不從心。
在場的涼國公府眾人全都愣住了,一個個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人壯著膽子抬起頭來,滿臉疑惑地向曹銘發問,“大人,您這份圣旨難道不應該送往信國公府嗎?為何卻傳到我們這里來了呢?”
曹銘面無表情地將圣旨合攏起來,然后雙手捧著,語氣嚴肅地說道,“并無差錯,此圣旨正是傳達給你們的,本官乃是奉兵部尚書湯和大人之命而來,此次前來涼國公府,只為追查藏匿銀兩一事。究竟有無此事發生,尚需仔細查證,故而煩請夫人全力協助調查,務必如實相告,常言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聽到這番話,孔氏不禁大吃一驚,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原來這件事情竟然是真的!
就在不久之前,藍玉的幾位義子曾送來一份豐厚的禮物,表示對義父的敬意與孝順。
當時她只當這不過是一次尋常的送禮之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畢竟這種事情在官場上早已屢見不鮮,屬于大家心照不宣的一種默契和潛規則罷了。
然而此刻想來,這哪里是什么好處啊,簡直就是一場滅頂之災!
他們居然敢貪墨國庫中的銀子來討好藍玉,這無疑是將藍玉推向了萬丈深淵,讓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呀!
藍玉這要是被牽連進去了,戰功別說是封王了,不降爵都算是不錯的了。
戰功能把這事兒功過相抵嗎?
藍玉可謂是,成也義子,敗也義子。
“是,是……”孔氏連連應道。
曹銘悶哼一聲,眼神凌厲地盯著眼前的孔氏,語氣嚴肅而莊重,“請問夫人,此六人是否曾向涼國公府送上銀兩?請夫人務必如實相告,此乃陛下所托之事,倘若胡言亂語,那可就是犯下欺君之罪!”
聽到欺君之罪四個字,孔氏心中猛地一緊,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細汗。
她深知這罪名的嚴重性,若是被定了罪,不僅自己性命難保,恐怕還會牽連整個家族。
于是,她戰戰兢兢地點頭應道。
“是……是……有,確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