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奴婢這就去命太醫給您煮一碗安神湯。”
郝有錢趕忙將床幔拉開,緊接著馬上去吩咐下面的小弟去弄安神湯。
朱允熥大口的喘著粗氣,“什么情況?系統,我怎么會夢到那些事情?我不怎么做夢的啊。”
宿主,你這是遭了算計了,那龍涎香里有東西,聞多了能夠讓人脾氣變得暴躁,讓人胡思亂想,最終要么成了活在自己世界的瘋子,要么可能再也醒不來,成了活死人。
“我特么……你怎么才提醒我?”朱允熥一陣后怕,趕忙起身穿好鞋子。
若不是你這次做夢,本系統也沒注意到這個,不過還好,看樣子你應該沒有聞幾天,沒什么事兒,別用那東西了就行。
“為什么我會做那種夢?真奇怪。”
朱允熥一邊穿著靴子,一邊疑惑道。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而且有些話不無道理啊,重情義的皇帝就是這樣的,成為皇帝之后就會后悔,皇權不容情,偏偏皇帝重情,就容易精神內耗,導致短命。
“我哪有精神內耗,真的是。”
朱允熥穿好鞋子,來到一旁的香爐邊上,打開了香爐蓋子。
哪沒有?你不討厭你現在的自己嗎?冷血,殘暴,嗜殺,只是你還能控制自己而已,要不然的話,你早就下旨把藍玉給砍了。
“為什么我會這樣呢?難道我真成了權力的傀儡?”朱允熥自我懷疑道。
是你自己被權力迷了眼,你跟皇帝這個身份愈發的融合,真正的皇帝已經不算是人了,只是一個權衡利弊的政治家,有著人的空殼而已,你正在朝著個方向走,漸漸的迷失了本心,喪失信心人性。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皇帝執掌生殺大權,確實深陷進去之后就容易迷失,終究還是心智不堅,不行,我得回歸本心。”
做不到的,皇帝有千萬條路可以走,唯獨沒有退路。
“陛下,您怎么起來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奴婢馬上去宣太醫吧。”吩咐完小弟的郝有錢進來就看到朱允熥站在香爐邊上。
朱允熥吩咐道,“朕聞這龍涎香味道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你去找東西來,鏟一袋香灰送到北鎮撫司,叫謝天謝地兩人秘密找人研究清楚里面的成分,看看里面是不是加了什么東西,然后你再去密查,最近這段日子是誰負責香爐的事情的。”
一聽這話,郝有錢臉色一變,難不成這龍涎香有問題?
“奴婢馬上去查!”
朱允熥嗯了一聲,“另外去把有關秦始皇和唐太宗的記載書籍都給朕找來,朕想讀書靜靜心。”
“遵旨。”郝有錢應下,然后連忙去辦。
朱允熥深呼一口氣,“系統,你信不信,我會掌控權力,不再讓權力掌控我。”
我不信,因為權力是這個世上最危險的迷藥,沒有人陷進去了還能出來,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放屁,男人至死是少年!要不咱們打個賭怎么樣?”
賭什么?
“就賭我能回歸本心,不再成為被權力操控的傀儡。”
我跟你賭,如果你贏了,本系統可以滿足你一個愿望,沒有限制的那種!如果你輸了,沒懲罰。
“為什么?”
因為如果你輸了,那時候的你,就是對你自己最殘酷的懲罰。
……
朝鮮。
蔣瓛此時面臨有史以來最大的考驗。
因為自己好像被認出來了,雖然自己稍微做了點易容。
但是誰曾想洪武二十五年去大明朝貢的使臣竟然會在這里,那家伙好像認出了自己。
李成桂仔細的打量著蔣瓛,“李愛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