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就為這一件事兒,大老遠跑來嗎?”
朱允熥坐到江都公主身旁說道。
江都公主搖搖頭,“還有兩件事兒,其中一件就是舅舅他剛剛還催婚,討厭死了。”
說起這事兒,江都公主臉色就紅了起來。
真討厭死了。
朱允熥沉思一秒鐘,“嗯,姐姐你也是可以嫁人了,你看上了誰,朕就給你賜婚。”
“哎呀,你討厭,我還不想那么早嫁人呢,再說了,你都不急,我急什么?!苯脊鬣洁斓馈?
朱允熥哭笑不得,自己哪里是不急,只是這具身體還小而已。
而且自己現在有宏圖霸業,哪有空去搞這個。
“好好好,不急不急,那還有一件事情是什么?”朱允熥問道。
江都公主正了正神色,“還有一事,我身邊總有個侍女,總攛掇我來見你,我覺得她有問題?!?
“嗯?”朱允熥面色一黑,頓時敏感了起來。
在宮里待久了,一點小事兒就讓自己小題大做了。
“嗯,是的,就好像他很想見到你似的,但又不好直說,弟弟,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風流債???”江都公主看向朱允熥問道。
如果真跟朱允熥有關系,那么皇家得負責啊。
朱允熥臉色一黑,“姐姐,你想什么呢!朕潔身自好!怎么會去想那些!”
“那她的行跡就很可疑了,今天她還在勸我,說你處理朝政辛苦,想讓我給你煮一碗參湯端給你?!?
江都公主說道。
朱允熥微微點頭,“大伴,你馬上帶人跟公主回一趟東宮,把那個侍女給朕抓起來,送到詔獄,命錦衣衛查一下,讓她把能吐的東西都吐出來,此外著錦衣衛徹查東宮所有太監侍女,要是有誰的眼線、探子什么的,通通給朕殺了,一個不留?!?
朱允熥周身肅殺之氣彌漫,有人把主意打到自己姐姐身上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奴婢這就去辦?!眲傔M來的郝有錢聽到朱允熥吩咐,馬上領命。
江都公主也起身道,“弟弟,那我先回東宮了,你也要注意身體,處理朝政的時候,別被人坑了,民智絕不可開!開民智對皇權不穩。”
“知道了,姐姐。”朱允熥哭笑不得。
朱允熥也知道江都公主沒有干政的心思,但有些事情跟江都公主解釋不通的。
時代的思想不同。
那些先進思想,在當代就是大逆不道。
所以說,古人只是沒見識,但不是蠢。
十萬人、百萬人、乃至千萬人當中,總能有個別思想超前的人。
“那我走了?!苯脊餍辛艘欢Y,然后離開了。
朱允熥看向殿內跪著的太監侍女,“身為御前伺候的人,你們都給朕把嘴閉嚴實了,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如果有人膽敢探聽御前的事情,不得隱瞞,知道嗎?”
“奴婢遵旨,請陛下放心?!?
眾人異口同聲的道。
朱允熥嗯了一聲,緊接著回到龍椅旁繼續處理朝政。
朱允熥也好奇,本朝的一甲三人,再加上這個后來居上的白日夢,這四個人能把天捅多大個窟窿。
……
白日夢在那位面無表情、步伐沉穩的太監引領之下,緩緩地朝著那陰森恐怖的天牢走去。
進了天牢之后,每走一步,白日夢的心都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愈發沉重起來。
終于,他們停在了一扇厚重而又散發著腐朽氣息的鐵門前。
隨著獄族手中鑰匙發出一陣嘎吱聲,鐵門緩緩打開,一股刺鼻的霉味瞬間撲面而來。
白日夢忍不住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