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嶠盟建筑外,好幾個建筑公司,幾年以來,縣政府有不少的項目,都是他們承建的;財政局長巫乾山給他債務對象名細里面,就有這幾個公司。
“看來,這些公司,這些年來,與政府的官員有著不少的勾結啊!”。風與行眼睛盯著紙上這些公司明細,心里暗嘆,“一個特困縣,遇到這些不作為的干部也就算了,還官商勾結,怪不得宴市長就算給他錢,也只能是借,看來,宴市長即便有心撥款,也恐怕難以徹底改變現狀。看來,宴市長對此早已心知肚明啊!”。
風與行意識到,若不迅速而徹底地整頓嶠呦縣當前存在的干部風氣問題,那么所有高喊的發展口號都只能停留在表面,成為空洞的呼聲,無法真正轉化為實際行動。
長此以往,不僅將損害全縣上下團結一致、奮發有為的形象,更將背離初心使命,直接影響到群眾的切身利益,阻礙社會整體進步。
風與行在心里默默地對自己說,站起來,毫不猶豫地離開了辦公室,解決這個問題,僅靠他一個人可不行,得讓縣委書記張慶羅加入戰隊才行。
”縣長好!“。張慶羅的秘書羊耀揚看到風與行到,立馬站起來打招呼。
“羊科長,張書記現在有空嗎?”。風與行看著縣委書記張慶羅的秘書,微笑的說道。
“有空!風縣長,請進!”。羊耀揚打開辦公室門口,讓風與行進去。
實際上,縣長與縣委書記之間,如果表面上沒有任何隔閡或矛盾,那么他們互相進入對方的辦公室時,通常是無需事先通報的。
然而,出于對彼此的尊重,或者說是對對方秘書表示一種禮貌,他們往往會選擇先詢問一下秘書是否方便。
“謝謝!”。風與行說著,微微一笑,便進入縣委書記張慶羅的辦公室。
“喲!縣長好啊!”縣委書記張慶羅從辦公椅站起來,高興的的說道,“請坐!小羊,看茶!”。
“謝謝!”風與行禮貌地說道,然后緩緩地坐在了擺成 U 形的三張沙發中的左邊那張沙發上。
張慶羅則選擇坐在了 U 形沙發的端部,與風與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又足夠接近以便于他們能夠輕松愉快地聊天。
“縣長啊!我可是聽說您這縣政府有意要將那塊閑置多年、荒草叢生的土地打造成一座現代化新城呢!這消息真是讓人熱血沸騰啊!”
張慶羅很是激動。他仿佛能透過風與行看到那座即將拔地而起的嶄新城市似的。
“嗯!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呢!預計下個月,可以對咱們縣政府這些項目,進行競標了!”。風與行看著張慶羅那逗比的表情,差點笑出聲來。
“那感情好!”張慶羅看著風與行像是看著個寶貝一樣,“按你的話,我這‘宇宙的盡頭’,總算保住了!”。
“書記,你這‘個宇宙的盡頭’,要求這么低,最少,你得再進個一兩步吧!”。風與行調逗著張慶羅。
“你以為個個像你?二十多歲就縣長了?我的要求不高,穩住我正處級的宇宙,等退休了,再以副廳級安度晚年,你說是不是很完美!”。張慶羅說話臉上還是顯真誠的,讓風與行心里很是無語。
“你的完美宇宙,我摻和不了,有個事想問你一下!”,風與行從包里拿出前天財政局長拿給他政府欠工程款,張慶羅曾簽過名的單子,遞給張慶羅,說道,“書記,這是怎么一回事?”。
“嗨!你說這事呀!他們聽說政府有錢了,想結工程款,讓我簽名,我就簽唄!反正錢是你縣長借來的,給不給跟我這個名字也沒多大關系!”。張慶羅呵呵的說道,一副不要臉,則無敵的感覺。
把事情推得干干凈,在工程結款單上都簽上名了,還能賴掉,太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