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務副縣長項林森匯報完后,風與行雖然不點評,和推動討論,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常務副縣長的目的也在錢上說事,但所提議的方向,他認為是正確的。
“書記,聽說你在財政局門口,接下一個鐘蘭春替她兒子申訴材料?”發言的人是政法委書記應允洪。
“沒錯,有這事!請問這接下一個老百姓的申訴材料,有什么不妥嗎?”風與行毫不在意的回答應允洪。
“妥不妥,得大伙討論,這事我也定不了這個性,但這事是兩年前的事,當時已經定了性,書記這么一弄,不僅是司法部門活多了起來,咱們公檢法的公信力也遭受損傷!”
應允洪說話很顯客氣,但火藥味很濃,就連從會議開始,一直都是聆聽觀眾,此時的臉色,都有點不太自然。
應允洪的言辭雖然看似謙和有禮,但實則暗藏鋒芒,猶如火藥桶即將點燃。自會議伊始,有些人便始終保持傾聽的姿態,反正覺得事不關己;
然而此刻,即便是那些一直作為聽眾的參與者,臉上不自然的微妙變化,仿佛預示著接下來將有一場激烈的討論或爭辯。
他說“得大伙討論,這事我也定不了性”,就是對于風與行接下鐘蘭春替她兒子的訴申材料,就是給風與行的否定,也是他對這個事件的定性。
辦公室主任陸楓算是偏向風與行的人,這時候,他都越來越心驚肉跳了,很明顯,這些人正在對風與行逼宮,他很擔心風與行應付不過來。
辦公室主任陸楓,他是縣委的大管家,一直以來都是那種注重細節、行事謹慎的人。
這時候,他有些心驚肉跳了。好些人提出的問題,語氣很客氣,但問題的內容,展現出另一種“咄咄逼人”。
陸楓算是偏向風與行的人,這時候,他都越來越心驚肉跳了,很明顯,這些人正在對風與行逼宮,他很擔心風與行應付不過來。
“這么說,你是十分肯定,杜廣生的車禍案,咱們警察局已經辦成了鐵案,檢察院、法院也沒有任何失誤之處了!”風與行說完后,微笑地看著應允洪。
風與行看得出政法委書記應允洪此話用意,眾人也能看出來。很明顯,政法委書記應允洪就是受到別人的委托,或者上面有人打招呼,阻止風與行給杜廣生翻案。
有些人甚至后悔建議風與行召開常委會了,他們擔心,按照這個會議發言人的走向,可能會失控。
果不其然,眾人擔心的事,出現了。
“當時,辦案人員算是比較多又全,警察局、檢察院、法院聯動調查,才得出的結論,畢竟出了人命,況且車子的主人,在經濟上也替杜廣生賠償死難家人,應該說,這算是處理得很完美的一件事!”
應允洪還是堅持他的觀點,就是讓風與行放棄對這個案子的過問。
這時候,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風與行的身上,他們很想知道,風與行怎么回應政法委書記應允洪的觀點。
應允洪拋出這個問題,又緊追不放,很是敏感,這是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否定縣委一把手,赤裸裸地打臉行為。
如果是縣委書記風與行是一個久經政治沙場的人,應該會很委婉地、或者打哈哈地閃過,但風與行可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如果是針鋒相對,一點也不奇怪。
“我接了,又如何?”風與行笑了笑,看著紀委書記農京文,說道”京文同志,我接下杜廣生的申訴材料,違反干部管理條例了嗎?“
紀委書記農京文從政法委書記應允洪提出杜廣生這個案子問題后,他就一直是心驚肉跳,說什么別扯上自己,可怕什么來什么。
風與行一句,“我接了,又如何”,直接就是不給政法委書記應難洪的臉子,氣氛一下子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