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鎮下了飛機,望著遠處的華鎣山脈,貪婪地呼吸著家鄉的空氣。
這是一位6歲開始的做小交通員的人應該享受到的,自在呼吸自己家鄉的空氣。
27年了從離開時的懵懂憧憬,一路有一半的時間在各種扒拉東西扒拉人中成長起來。
歸鄉而來已經人到中年,今年45歲的肖鎮,看著面龐就如他老同學說的那樣就是個28、9的年輕人。
可是肖鎮的心態平穩了,越來越接近他熟悉的時代,越來越松弛。
他不再像以前年輕的時候那樣,整年像個不知疲倦的陀螺一樣忙碌,把自己累成狗,生生把自己累癱到醫院。
“老師,我們是去軍部招待所,還是去渝大?”莊棟開著車問自己的老師
“哪里都不去,我們回南岸南山上我自己的家。”肖鎮從回憶的思緒里拔了出來
“我家房子都被炸沒了幾十年了啊,我也沒有家了。”肖鎮突然真情流露眼含淚目
莊棟也沉默了這話真不好接,老師的家是被炸了,不過陳師母已經把大房車開到了廢墟那里。
哪里還有解放后他叔叔回家搭的窩棚,就剩8根爛木頭和一個殘缺不堪的破灶臺。
但是再爛他也是眼前這位當世最耀眼的科學家的根。
莊棟一路沉默著開了接近2個小時才到了8根爛木頭和一個破灶臺的家。
旁邊堆著一大堆拉來的鋼筋水泥和從港城拉來的預制件好木料,都是楠木,紫檀、海黃這些。
還有一輛夸張至極的大型房車,像個鋼鐵巨獸一樣和8根爛木料一個破灶臺擱在了一起。
陳雪茹穿著甄璽.皇家的高定款常服正在彎著腰燒菜呢。
“老婆,我回來了。”肖鎮情緒還是很波動
“那去車上洗洗,明天我們去村委批地建房。”陳雪茹走過來抱著他老公的腰說道
這才是真正夫妻的相濡以沫之情,不會因為一方深底的疤痕而嫌棄。
“好的,我太餓了,哎那幾個家伙誰沒事啊?喊回來修房子了。”肖鎮突然從車上探出腦袋說道
“等你回家畫圖紙,批好地了,他們就回來了都回來。”陳雪茹說到
“那還差不多。”肖鎮聽了陳雪茹說的又退回房車去洗了淋浴,換了衣服就出來了。
莊棟把折疊桌和椅子放置好后從鍋里端出來了飯菜,三個人就在南山上吃了一頓野炊。
山風陣陣有些涼,陳雪茹拿了厚夾克給肖鎮穿上。
“香燭紙我都準備好,媽媽的墳和三叔公的墳都整理好了,也立了碑。我修得比較簡樸。”陳雪茹又提著一個竹籃出來說道
“簡樸就好,不要張揚。”肖鎮點點頭
親了陳雪茹額頭一口,自己接過籃子,牽著陳雪茹的手走在泥巴小路上。
“老公,等等,有筒靴,換筒靴過去嘛”陳雪茹拉了拉肖鎮的手說
“那我在這里等你,你回去拿吧,我也找不到你放哪里。”
“等著啊,老公!”陳雪茹說完就跑向家里
肖鎮看著這山這田壟,以前這里不遠山頂有座道觀,現在也有,還在山的那一邊。
遠處那個山頭就是大金鷹的山頭,翻過一座山口就是郵電大學了,山下是上新街。江對面就是解放碑朝天門。
肖鎮的腦子里不斷和新世紀的8D城市作著對比,雖然實力很強,但是渝城現在號稱全華夏最大的縣城。
建設完全和新世紀是兩碼事,江邊還有還有很多吊腳樓瓦房呢,南岸經濟開發區都還沒有一點影子。
想著有的沒的,陳雪茹提著筒靴拿著一只折疊椅就來了,這女人真是的還準備充分。
換好了筒靴,皮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