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對張輝的恐嚇毫不在意,輕蔑地譏笑道:“說到底,你不就是仗著一個好父親嗎?若非如此,憑你這愚蠢的模樣,恐怕早已在世間被人無情踐踏。”
“豈敢,當(dāng)然不是。聽說你遭劫后,以巨利收買了綁匪,據(jù)說是一千萬兩黃金,然而你安然無恙,似乎并未遭受更多勒索,甚至這數(shù)目是否真實還有待考究。你身邊難道沒有護(hù)衛(wèi)嗎?”張輝反駁,語氣略帶嘲諷。
“的確未曾有過,但現(xiàn)在有了。畢竟,我沒想到在這四九城,竟有如此膽大妄為之徒,竟敢行此滔天大案。”王哲淡然回應(yīng)。
“王哲,你可真是自視甚高,還以為自己是個不可一世的角色?”張輝挑釁道。
王哲冷笑一聲,冷言諷刺:“你無非有個有權(quán)勢的父親,若非如此,以你的蠢笨,出門便會被世人唾棄。我王哲雖出身微賤,卻白手起家,坐擁億萬財富。你呢?依仗父母的些許恩賜?說句不好聽的,你連三房的張珈城都不如,他比起你來,更勝一籌!”
平日里,張輝或許早已怒火中燒,教訓(xùn)王哲一番。但今日,他異常平靜,因為他深知王哲的身手,若敢動手,必會被王哲狠狠壓制。
如今,王哲并不畏懼與張家沖突,他有理,身后亦有靠山。受挫的張輝滿臉憤恨,憤憤不平地轉(zhuǎn)身離去,仿佛是被王哲犀利的言語逼退。
因為王哲所言并無差錯,張輝的確無法與年少幾月的張珈城相提并論,二十七歲的年紀(jì),卻無任何顯著成就,仍需依賴父母的供給,故能尊重他的人并不多。
王哲深知張輝并非真的無能,此人頗具手腕,只是性情暴躁,與《大人物》中那位趙泰吾趙公子頗為相似。他的智力毋庸置疑,只是因成長環(huán)境而性格乖張,時而偏激。
他在情感和城府上的缺陷顯而易見,平時無事,一旦失控,如趙公子的“堅果門”事件一般,小事化大,做出令人費解之舉。
當(dāng)年他用酒瓶砸傷黃思明,狠勁十足,幸虧有人阻止,否則黃家必然與他結(jié)下深仇。黃家雖不及張家,若不計后果,亦可令張家陷入困境。黃首富若真狠辣至極,即使張家富可敵國,又如何?人命有時亦不值一提。
張輝離了會館,徑直登上一輛馬車,后座上坐著的是他的母親奉瑤。此刻的張輝一改往日的囂張,顯得異常冷靜,他向奉瑤分析道:“他看我的眼神并無深仇大恨,更多的是一種嘲諷與陰謀得逞的得意。我覺得王哲正是借此機會謀取利益,甚至從被劫那一刻起,便已策劃周全。他是個瘋狂的金錢狂魔。”
奉瑤并未放棄,盡管諸多證據(jù)證明王哲無辜,他在張潮陽遇害時有不在場證明。然而,王哲的證明并不完美,缺失許多細(xì)節(jié)。
他僅能證明自己案發(fā)后遠(yuǎn)離現(xiàn)場,沒有作案的時間與機會。但王哲的身世神秘,出身鄉(xiāng)野,此前的經(jīng)歷無人知曉。泰瑤覺得王哲可疑,因此讓張輝再次試探。
秦瑤對此結(jié)果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此刻無法再糾纏王哲,此人定是心機深沉,不易對付。她只好安慰小兒子張輝:“罷了,或許是我想多了。你覺得綁匪真被他收買了嗎?”
“確信無疑,必定是被他威逼利誘。不知他如何做到,但王立華等人恐怕已遁入深山,或許數(shù)年后才會出現(xiàn),或許會選擇遠(yuǎn)渡重洋。”
“你記得我一直研究的區(qū)塊鏈貨幣嗎?如今,許多地下勢力以此進(jìn)行交易、借貸,難以追查。我懷疑王哲就是以此與王立華等人達(dá)成交易,先前那筆贖金被凍結(jié),恐怕只是做給我們看的。”
此可能性并非不存在,許多人對此抱有疑慮,但不能因此抓捕王哲,他確是受害者,只為自保。他承認(rèn)為保命指導(dǎo)綁匪逃逸反偵查之術(shù),否則綁匪早已撕票。
贖金如此巨額的轉(zhuǎn)賬本身就是一種信號,據(jù)王哲解釋,那是他為求生存,希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