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微笑點頭，面向姜海洋言道：“汝才冠天下，誠然稀世駿馬，愿汝把握命運之舵，無論學問或藝林，抉擇權操于爾手。”

“奇哉此子，真乃世間稀世珍寶。”李雪低吟淺語，雙眸透過欞花窗戶，捕捉到學子們圍繞姜海洋嬉笑怒罵的畫面，一個個好似瞻仰仙人的信徒，歡騰之聲不絕于耳。“非池中之物也，實乃國色天香。”

王哲如閑云野鶴般步入室內，手中握著晶瑩剔透的青瓷瓶，劍眉微蹙。“李雪，宮墻外怎生這般吵鬧？莫非姜海洋又引起軒然大波？”

“汝真不知？”李雪嘴角漾起笑意，話中藏著揶揄之意。“彼少年今朝風頭無二，諸學子自發結成應援團體，更有歌姬助陣，意欲為其錦上添花。”

一聲嘆息，王哲隨手將玉液瓊漿置于幾案之上，眉間微鎖。“不解他們因何雀躍，縱使姜海洋才華橫溢，與吾等歷練艱辛相比，亦不過曇花一現，無足輕重。”

“莫視其若凡人。”李雪起身踱步至窗前，目光如炬地凝視遠方。一女子玉肌冰膚，立于人群最前方，揮舞著寫有“姜海洋，星途坦蕩”之辭的錦繡旗幅。“其氣韻生動，非尋常可比擬，此人天生具有一種不可名狀的魔力。”

王哲淡然一笑：“汝亦為其迷倒矣？彼少年之位乃自身掙得，然過多推崇，實非善事。”

“然正是因其矚目，才立于此。”李雪唇角綻放笑意，心中對姜海洋的評價又增添了幾分贊賞。“聞他昔時欲離塵俗，誰料鏡頭前展露鋒芒，瞬間成眾矢之的。”

“順乎其自然。”王哲歸座，手撫玉版，整理卷宗，“吾只愿覓得佳麗佳侶，與其相攜共度春光。至于姜少年，任其自流，若礙吾道，豈可饒恕。”

“知其能潛龍勿用乎？”李雪放下手中文書，回眸與王哲對視，“汝當更投入精力，助其成長，對你我皆有益處。”

“各安天命。”王哲眉頭微鎖，話語間透露著對當前處境的不耐煩。“非四處奔波之人，吾僅愿維持現狀，今后盡力保全其聲望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