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看著躺在床上的壽張縣尉李奇,有點糾結,能聽到他們議論的軍事規劃,自然就離得很近,也就是所謂五步之內!
時遷自忖現在脫胎換骨的自己,可以悄悄的取了這縣尉的人頭,然后全身而退。
所謂脫胎換骨,是王燁把這次霸道的強化機會給到了時遷,因為他活動的地方太危險,所以王燁選擇了強化這個新晉哨探頭領。
時遷到現在還清晰的記得那種身體翻天覆地變化的感覺,強化之后,感覺世界都不一樣了,雖然力氣沒有大多少,正面跟人打依然不算多厲害,但是那種身輕如燕的感覺…
寨主果然神人,自己也是個有福的!
只是寨主叮囑不要弄險,之前提議刺殺李奇也被駁回,山寨頭領也在等著壽張縣縣尉帶著這群衙役壯丁,畢竟新上山的嘍嘍需要歷練,頭領也需要證明自己練兵的本事和武藝!
可是自己也需要這廝的人頭證明自己啊!
梁上君子做頭領,真的不招人待見啊!
輕輕落了地的時遷,看著手中的短刀,猶豫良久···
“喵~”
一聲貓叫打斷了時遷思緒,也讓時遷做好了決定,轉身,從窗戶出,翻上房頂,悄然離去!
··· ···
六月初二!
壽張縣尉李奇帶著壽張縣三班衙役,快班,壯班,皂班,帶齊皮甲兵刃,整備弓弩,隊伍頗為嚴整,四百人的隊伍,分成兩列,也算是人多勢眾,氣勢雄壯!
只是如果細看隊伍中的每個人,無論是縣尉李奇,或者是兩個馬步都頭,甚至所有的官兵,臉色都不是很好!
梁山泊強人立寨已經一年多了,當初離得梁山最近的壽張縣,以及梁山所屬縣治鄆城縣都是派兵征討過的,只是結果就不說了,人家梁山現在還好好的在那,如今已經開始打劫村莊了。
壽張縣縣令原也是個不作為的,每日不理公事,混吃等死,既不為惡,也不任事;只是作為縣令,無論為公為私,都是要征討梁山的,不然兔死狐悲之下,其他富戶怎么安撫,不安撫又怎么做的穩縣令,所以李奇就來了!
不僅是三班衙役,還有富戶豪紳贊助的青壯護院,所以李奇還是有些信心的。
壽張縣是離梁山最近的縣,直線距離不過20余里,一早出發,午后就已經來到了梁山北麓,今年枯水期長,可以直接從梁山泊北直上梁山群峰,如果再過月余,想直接攻山就比較麻煩了,到時候四邊都是水,就要找船上山了。
不像現在,進可攻,退可~逃,身后就是一馬平川的平原,無遮無攔,絕無被人包圍的風險!
未戰先慮敗,大概也就能明白李奇對梁山泊的態度了,為哥哥報仇固然重要,可是自己的命更重要,離得那么近,梁山的情況總是大體清楚的,幾百號強人,雖說換了寨主,可那個能打的卞祥還在。
對于自家隊伍的成色,李奇大概還是清楚的,跟梁山賊寇恐怕也就是在伯仲之間,四百攻四百,勝負兩可之間。
“縣尉,兄弟們遠行辛苦,是不是今日扎營,明日攻山?”步兵都頭李山本是縣尉李奇同鄉親近人。
今日來梁山泊也有為自己報仇的意思,他哥哥就在李大善人家中任護院統領,也已罹難,自然也是要報仇的,所以李奇對李山還是放心的,多年心腹體己人自然是會盡心的。
“不過二十里路,中午也是休息了的,正是一鼓作氣的時候,若扎營,夜間賊寇襲擾又如何?我們須不是精銳禁軍,不穩妥。”
李奇皺眉,拒絕了心腹的提議,白天兵敗,自己有馬,又在隊伍后面,總是穩妥的,夜間的話,萬一兵敗,兵荒馬亂的,就不好說了!
“大人說的是,俺這就去安排,稍作休整,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