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了!”
異變陡生,銅鑼聲尖銳,喧鬧聲乍起,聲音來自自古以來的高危職業(yè)——更夫!
時遷的第一反應(yīng)是殺人,這十幾個守備軍士,只是被看住,收繳了武器,怕吵醒他們都沒捆縛的。
“好漢饒命~”
在時遷和四個嘍嘍殺到第七個人的時候,終于有靈醒反應(yīng)快的~
“好漢饒命!”
時遷一時有些不知如何抉擇,自家寨主是什么人,時遷也算是了解了,如何不知道濫殺無辜會讓寨主不喜···
只是如今火起,這萊蕪監(jiān)已經(jīng)徹底亂了,眼瞅著禁軍將至,留著這十來人性命,又如何能算是穩(wěn)妥~
“且先捆了,但凡敢動,砍死算逑!”時遷恨恨道。
··· ···
山頂上接應(yīng)的許貫忠也是有點蒙,這火什么情況?
孫安放的?
這庫房里面的甲胄應(yīng)該快搬完了,沒必要啊!
“好漢容稟!”
腳下有聲音傳來,許貫忠低頭。
這個是時遷剛從庫房處送回來的人,文士打扮,三十四五年紀,三縷山羊胡,形容消瘦,面貌微黑,據(jù)說是主公的俘虜,沒殺他。
許貫忠大概是明白自己主公又是抽瘋了,是的,主公這抽瘋一詞用來形容他自己最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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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貫忠之所以這么淡定,是因為雖然城中亂起,但是這萊蕪監(jiān)最北面的庫房重地依舊安靜,主公無礙,也不見有禁軍來查看,這火起的倒不是擔心會影響今天的行動,而是擔心寨主回來把放火的黑鍋扣在自己頭上~
天可憐見,真不是俺!
“所以你知道什么情況?”許貫忠終于開口了,停頓一下再問,是顯得咱淡定,立刻就接話,容易讓人誤會咱心里著急知道~
“小人是這萊蕪監(jiān)甲胄司諸司使李冕,這著火處是皮甲制作的工坊,火···”
沒有等這李冕繼續(xù)開口,許貫忠接口道,“火是你們自己放的,這位小官人是來買盔甲的,既然著火的是皮甲工坊,也就是說你們談的是皮甲生意。話說怎么不一把火少了這甲胄庫啊,還能把所有的壞賬都清了?!”
許貫忠嘲諷的笑了笑,這把火放的時間不錯,事情更穩(wěn)了,主公須不能怪罪到我頭上,已經(jīng)有人招認了。
“好漢明見萬里,只是這甲胄庫~”李冕說不下去了,眼前這人如此機敏,哪里需要自己解釋了?
甲胄庫莫說著火就是丟十具步人甲,自己和負責此處防御的指揮使都要人頭落地。
“那一營指揮的禁軍,怎么現(xiàn)在還沒到?”許貫忠隨口問道。
“因為指揮使被屋里的好漢一劍殺了。”李冕說道,心下更是惶恐不安,能殺一營指揮使,還不能殺自己一個諸司使?
許貫忠眉頭挑了挑,主公你殺人真準,此間事真妥了!
如果有酒,自己可以提前喝一杯慶祝一下,如果是有羽扇,也可以搖一下,客串一下武侯,這大概就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三百步之外。
“好漢饒我性命,我家中獨龍崗富戶,可付贖金。”眼瞅著這管盔甲的官在努力求生,另外一個年輕的小官人忍不住了。
“你家有多少錢?”許貫忠淡淡然問道。
“萬貫家財。”年輕人一看有戲,連忙說道。
“幾萬貫?”跟王燁久了,說話做事就嚴謹,我山寨前天剛收了十幾萬貫,哪里就在意你這萬貫了,還不夠麻煩的。
“呃,七八萬貫現(xiàn)錢是有的。”年輕人也是有點愣,現(xiàn)在賊人胃口都那么大的嗎?!
“哦,那還可以先留你一下。”許貫忠說道,似乎是被這家財打動了。
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