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喧鬧過后就是安靜,把所有的新上山的頭領安排好,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了。
王燁沒有去睡覺,今天沒有喝多,昨天剛喝多了,今天就收斂了些,而且王燁雖然酒量不算好,但是醒酒還算快,所以中午的酒宴喝到日落,現在就又可以在斷金亭看月亮了。
六月二十三的夜晚,只有小船樣的月亮,也能看星星,雨過天青,星星還是很好看的~
“主公好雅興,是在等小可嗎?”許貫忠一身長袍,天青色的,很有幾分世家公子的如玉模樣。
“是,也不是?!蓖鯚钚α诵?,軍師不來,我自己想,來了更好,有個能商量的人。
“今天一下來了六個頭領,白日里大概了解了些,但是終究是初識,有些事情也看不透徹,所以來找主公,可是在想這些頭領怎么安排?”許貫忠在斷金亭中間石臺坐下。
端起面前的茶杯,看來確實是等著自己的,連茶水都準備好了。
至于為什么每次談論些事情,都是在這里,當然也是因為梁山也沒有其他合適的地方,該蓋房子的蓋了房子,該種東西的種東西,棗樹、菜地、牛筋木等等。
斷金亭這是整個梁山風景最好的地方了,八百里水泊盡收眼底,所以王燁才沒舍得拆。
沉默了下,王燁才點頭說道,“嗯。”
“主公,先說說這幾個人如何?”許貫忠喝了口茶,酒喝多了,喝口茶正好醒酒暖胃。
“先說李俊三人吧,或者說一個混江龍李俊也行,這人是我和石頭去年五月下旬的時候,到江州的時候遇到的,其人是揭陽嶺的大私鹽販子,童威童猛兄弟倆和他一起做私鹽生意;在揭陽嶺上還有個叫催命判官李立的,開了家酒店,也是揭陽嶺上一霸,和李俊也有些交情~”
“那李立?”今天的王燁說話不算快,似乎心中有事,于是許貫忠開口接話道,不能讓主公的話落了地~
“死了,我殺的,那也是我第一次殺人!”王燁說的很平靜,但是想到那天,還是有些心緒難平。
“那個李立開的是黑店,蒙汗藥麻翻了人之后,謀財害命,把人肉做成菜,繼續去害下一批客人!”王燁說的很簡單,但是眼睛不由有些泛紅,王燁也是后來才發現當自己憤怒或者激動到極致的時候,王燁的眼睛就會充血泛紅。
那個人肉作坊,哪怕是已經過去了一年,王燁依然接受不了,怒氣難平,王燁更加接受不了的是,這人后來竟然還能成為梁山好漢!
早晚要去找另外一對夫妻麻煩!
“不當人子!”許貫忠罵道,翻譯一下,就是不是人!
“所以我也沒讓他做人,因為第一次殺人,技術不熟練,他死了一炷香的時間,還有他店里的伙計,十四個人,也都死了!”
許貫忠深吸口氣,畢竟已經是死人了,不好動怒,“后來呢?”
“那時候還沒遇見杜老大,石頭也沒有如今的武藝,我也是武藝稀松平常的緊,對面十幾個人,就打的挺辛苦的,殺完人,我和石頭都有傷,和李俊就是那個時候遇見的。”
王燁說的輕巧,許貫忠卻是能聽出來這其中的兇險。
頓了頓,王燁繼續說道,“李俊是個講道理的,沒有朝我們動手,如果動手的話,估計那個時候我和石頭是打不過他們三個的~”
“這倒是個曉事的好漢。”
王燁點點頭,繼續說道,“說到好漢,李俊在我看來確是好漢,無論是陸上還是水下功夫都不算高強,但是這個人很有本事,這個本事是個綜合的概念,從為人處事上講,他有自己的原則和處事的道理,販賣私鹽實際也是對周邊百姓有利的事情;從能力上講,和人溝通能力頂尖,也就是表達自我和理解別人的意思,這人都是頂尖,不要小瞧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