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不是這么個事情,占了長島,最多就登州知州知道,然后心里有點膩歪,但是不會大動干戈,畢竟這地方本來也是好多年不在王化之內(nèi)了,被強人占了也就是占了,于登州本身無損。
但是沙門島不同!
這地方在大宋可太出名了,官家心中也是掛了號的,要知道發(fā)配是有等級的,而沙門島就是發(fā)配這一刑法的天花板,最頂級的罪犯才會刺配沙門島。
所以,這地方真的是一動,就名動天下了,想不成名都不行。
而這跟王燁目前的總體韜光養(yǎng)晦的大戰(zhàn)略背道而馳,而且這沙門島魚龍混雜,發(fā)配的雖有冤枉的,但是肯定還是壞人多些,所以這就很讓人糾結(jié),為了不知道數(shù)量也不知道是否還活著的幾個冤枉的,去冒那么大的風險?!
這事自然是很不劃算的,長島現(xiàn)在這么脆弱的管理體系,自然是越少的變數(shù)與動靜越好。
可天不遂人愿,雖然這跨海游過來的囚犯,如今還昏迷,不知道什么情況,但是沙門島的小船已經(jīng)劃到了這長島附近,也就是說,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裝看不見你了。
也裝不下去了,之前長島是荒島,借助長島,然后再到登州的越獄方案是不靠譜的,雖然也有成功的,有一版八仙過海的故事原型,就是這沙門島逃獄的故事,五十多個人,借助葫蘆、木頭等物體,成功完成長島,然后到蓬萊也就是登州的越獄壯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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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xiàn)在的囚犯不用像他們那樣游幾十里,只要六七里,到了長島就很大可能活下來了,畢竟這島上的炊煙是騙不了人的,所以對于沙門島來說,無論是獄卒還是囚犯,這長島都已經(jīng)不能裝看不見了!
王燁在這亭中站到了雨停,一個高大的身形沿著石階來到這山頂石亭,杜壆。
沒有見禮,看王燁那樣子,杜老大大概就明白了,于是開口說道,“登州有八萬戶,約十七萬人,登州共有禁軍七營,其中武衛(wèi)軍駐兩營,宣毅軍一營;還有就是四營水軍,澄海弩手軍團兩個營,平海軍團2個營,地方的守備廂軍、鄉(xiāng)兵,加在一起也有兩千左右。”杜壆開口說道。
“所以咱們能做到以一敵十嗎?”王燁苦笑,禁軍3500,地方2000,合計五千五百,長島上不過一營人馬外加王燁的親軍一百八十,可不是差不多要以一當十嗎?!
“如果真要打下來沙門島,登州的大小官員腦袋都未必保的住,這幾營禁軍恐怕真的是要傾巢而至了。”杜壆平靜說道。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一直當做沒看見沙門島啊,只是如今人家看見咱們了,這幾個人不會是第一批越獄的,后續(xù)必定還有。”王燁說道。
“那個昏迷的漢子醒了,能游那么遠也是本事,但是恐怕不是什么好人,戾氣極重,要么是天生的殺才,要么是有大仇恨在身。”
王燁搖了搖頭,“能游那么遠,還沒被鯊魚吃了,運氣好不說,還得有足夠的勇氣去堅持,如果是有大仇恨在身,倒是也很有可能。”仇恨畢竟也是一種能讓人堅持的精神力量。
頓了頓,又道,“那個漢子先不管,盯著些就是了,現(xiàn)在是這沙門島該怎么處理?”
“此事倒是不難,只要讓沙門島知道,我們是他們?nèi)遣黄鸬娜司托校 倍艍f道,眸中一抹厲色閃過。
“二哥,一人攻一城的事情,萬不可再為之!”王燁眉頭皺的更重,對這種逞個人武勇的事情,王燁一直都是持否定意見的。
杜壆沉默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嗯~”
“不過二哥說的方向是對的,總是得讓他們知道,咱們是他們?nèi)遣黄鸬牟判衺”
“··· ···”
沙門島,又名沙門寨,所以此處最高負責人,監(jiān)獄長,稱監(jiān)押,也稱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