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劍先生李助,政和元年王燁游歷荊南時相識,在荊南這地方人頭很熟,人脈很廣,江湖威望很高,滕戣、滕戡兄弟就是李助推薦到梁山的,如今長山分寨負責人李懹是他親侄兒,杜壆,袁朗,縻貹都是他舊識~
所以雖然不在梁山上,但是梁山一直有著金劍先生的傳說。
當初李助,杜壆,王燁三人在去木蘭山的路上定交,雖不曾結(jié)拜,但是到底是兄弟相稱,有兄弟名分的。
王燁喊大哥,二哥,兩人喊王燁燁哥兒。
只是如今久別重逢,場面卻一時有點尷尬,因為還沒有正式介紹見禮,郝思文這個右軍副都指揮使,如今這個營地的實際負責人,就去行軍法去了。
“寨主如今身負數(shù)十萬百姓性命,身份貴重,豈能如此隨意?不經(jīng)通報就到大帳外?”郝思文沒有慣著的意思,作為守衛(wèi),怎能不經(jīng)稟報就讓人走到帥帳外?
軍棍打在門衛(wèi)的屁股上,倒是不多,因為大戰(zhàn)在即,所以打十棍,記三十,共計四十軍棍。
只是這場面就有些尷尬了,應該說是非常尷尬!
王燁尷尬,又不好出聲阻攔,雖然時機上不太對,但是人家郝思文事情是正確的,梁山軍隊如今紀律是弱項,成軍太快,而且又復雜,王燁自己也嘗試過嚴厲軍紀,可是因為種種原因又放下了,畢竟是賊寇,很多事情,就不好要求,畢竟是山賊,下山就是劫掠,怎么凍死不拆屋?
以至于王燁就覺得這事郝思文十有八九就是故意如此,變相的提醒自己軍紀問題!
當然,同一個問題,不同人看法不同,比如另外還有兩個尷尬的無地自容的,一個是趙鼎,一個李助。
趙鼎尷尬是因為人是他帶進來的,之前在濟州島的時候,無論是孫安統(tǒng)領(lǐng)的后軍軍寨,還是右軍立的臨時軍寨,跟著王燁進去的時候,都挺隨意的,也沒聽說有“細柳營”(西漢周亞夫駐地細柳,治軍極嚴,皇帝到了都不能直接進去。)這種優(yōu)良傳統(tǒng)啊.。
李助當然也很尷尬,越想越覺得這個不懂事的將軍大概是在內(nèi)涵老道俺,聽聽這話說的,如果只是為了燁哥兒的安全問題,怎么不提安全?只提他身份如今不同了?
是不是覺得俺喊一聲燁哥兒就不合適了?
或者說自己這個“大哥”就不合適了?
聽說杜壆從來不曾稱呼他燁哥兒,也不見喊二哥,莫非關(guān)節(jié)在此處?
俺老道問心無愧,俺們相識于微末,喊聲燁哥兒還得罪你這個假斯文了?
不提一群人擱這尷尬,好在十板子也快,到底是很快就結(jié)束了。
“失禮了!”郝思文拱手朝來客說道。
也是知道自己現(xiàn)在行軍法是不合適的,只是還是做了,得罪了就得罪了,安心做事就挺好。
“無妨,將軍治軍嚴肅,軍令威嚴,軍紀嚴明,恪盡職守,可謂真將軍也?!闭f話的是個文士打扮的青年人。
二十六七年紀,生的好看,氣度過人,天生自帶一股貴氣,看其人甚是瀟灑不羈,又有幾分閑云野鶴之超脫。
“當不得此贊~”郝思文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助的感覺沒錯,郝思文這事做的包括這話說的,就是針對他的。
郝思文是右軍副都指揮使,他上司右軍都指揮使是荊南來的袁朗,右軍第三營指揮使是荊南來的滕戣。
郝思文話說的不多,又不是自閉,對很多事情,尤其荊南木蘭山的事情,他比山寨其他頭領(lǐng)知道的都要多。
所以對李助,郝思文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還知道木蘭山如今的寨主雖然是酆泰,李助是軍師,但是這個軍師憑借能力和人脈威望,在山寨地位還極高。
高到很多時候酆泰都是聽李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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