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也是有四次下山借糧的。
這世上總有些頭鐵不信邪還為富不仁的豪右,梁山替天行道的人設既然立了,自然不能弱了聲勢。
所以才有這花錢買平安的事,如今甚至從梁山朝北的商船也要開始交過路費了,這就是梁山壯大之后的必然結果。
“下山的幾次戰報我看了,之前也有言語交待,按照新行的軍法賞賜規格來就是了。”
“主公,都是梁山軍伍,自當如此。只是唐斌頭領那里~”
“唐斌兄弟怎么了?”王燁抬頭,這兩天見面的時候挺好的啊。
“軍銜~”聞煥章說完停了下。
王燁微微皺眉,“不算低了吧。”
須知道這個世界最難分的就是蛋糕,真的很難端平水,唐斌的軍銜的尷尬之處,除了因為守山,在梁山如今有些問題的以人頭算軍功的體系中,有些吃虧之外,還在于他是郝思文的義兄。
郝思文不僅有高麗征伐的功勞在,也是王燁要抬舉做都指揮使的,而唐斌的軍銜就是正八品上:宣節校尉,在半島幾軍的指揮使算高的了。
這其實也是梁山從土匪到政權變革的遺留問題,軍隊論功行賞自然是大略上沒問題的,但是江湖就要講長幼尊卑了,君不見拼命三郎石秀機敏干練又有功勞,梁山碣石上也是排在結義大哥楊雄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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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低,而是唐斌覺得高了些,覺得沒有攻城拔寨之功,也沒有斬將奪旗之勛,所以有些心中不安穩。”聞煥章說道。
這就是王燁自己對唐斌不夠熟悉造成的誤會了,人家唐斌是對比同樣沒到高麗戰場的卞祥和鄧飛,覺得自己功勞實在是不顯。
王燁尷尬笑笑,“能守著梁山無恙就是功勞!”
聞煥章沒有在意這些細節,“唐頭領本是豪爽漢子,等主公得空找他喝頓酒也就沒事了。他也不是個心思重的,有這些想法,也是擔心別人閑話罷了。”
“無妨的,這事我記下了。”王燁說道,隨手在自己的本上草草記下行程。
“主公也是辛苦。”聞煥章笑道。
平日里處理幾位頭領的各種問題,都感覺忙忙的,寨主要照顧到那么多頭領,還有各種綢繆,外界紛紛擾擾,也是不容易。
“可不是辛苦嗎,昨天晚上四個,也就是年輕腰好~”王燁笑道。
突然話題一轉,讓聞煥章措手不及,“咳咳,少年人戒之在色。”
“中年人倒是不用戒色了,聞軍師還是盡快找個良人,有個貼心人照顧,再怎么也比如今一個人要強。馬上十月了,被窩一個人不涼嗎。要說這女人,燈一吹,都差不多,聞軍師也不要一直眼界那么的高···”
聞煥章第一次覺得,這主公嘴還挺碎~
你是怎么做到一邊嘟囔,一邊處理文件兩不耽誤的?!
“楊林兄弟怎么沒回來?”聞煥章問道。
王燁噎了一下,這正聊著哪里的姑娘合適結婚呢,你這···你這這話題就轉的極為生硬!
“馬谷那邊還有些災民陸續過去,還有各種收尾的工作,需要楊林兄弟在那里主持一陣。”
雖然原本的河北災民已經轉運基本完成,但是幾十萬百姓曾經待過的地方,還是有些要掃尾的。而且因為梁山在那里的活動,導致很多人知道了那里,能救濟活不下去的人,所以才陸續還有百姓去那求條活路。
“楊林兄弟有大才啊,不想江湖還有如此遺珠。”聞煥章撫須笑道,梁山人才越多越好。
“是有大才,但是怎么說呢,我倒是覺得人才嗎。一靠天分,二靠培養,楊林兄弟能有如此蛻變,也有許軍師一份功勞,在馬谷的時候,親自帶了許久。”
聞煥章點點頭,這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