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婁敏中一愣,這事就成了?
教主果然明見萬里,這般大聲勢,怎么可能聽命于人~
只是這一時之間,婁敏中也想不出合適的封號,這又不是隨便取個就行的,一般都是按照舉旗的人的籍貫來的,只是誰知道這孫真籍貫哪里?
心念電轉,加急回想畢生所學種種,突地~
“《易經》有云: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吉利、寓意也好,乾王如何?”
孫真點點頭,不置可否~
心中卻是罵,還不如元王呢,難聽的緊。
“就是替我家寨主問問,他前兩日來信,說為了叫什么王頭疼的緊,所以讓我參謀參謀~”孫真淡淡說道
婁敏中:你玩我?!
話題到這基本上就聊不下去了,這話壓根就沒法接,眼見著孫真不上路,婁敏中只能告辭。
婁敏中走了,氣呼呼的走了,臨行前頗有些爛泥扶不上墻,夏蟲不可語冰的無奈之感。
孫真沒有起身,只是面帶微笑目送,扭頭看看身前兩個大漢。
“沒有外人了,你們就坐,咱們隨意聊聊~”
待兩人坐下,孫真直接開口問道:“所以你們也覺得我該自立門戶,然后揭竿而起?”
那婁敏中居心不良,本就是食菜事魔的二桿子,不用管他。
只是面前這兩人,本是自己看重的頂尖人物,是要推薦給寨主大用的,可不能犯這種原則性錯誤啊~
左邊那個身長九尺,腰圍也大的喚作石寶。濃眉大眼,顴骨頗高,看上去頗有些嚴肅狠厲。
要說石寶怎么到了這,那真是小姑娘沒了娘,說來話長~
呃,長話短說。
就是石寶他家算是富戶,世代居住于杭州城外小鎮的形勢戶,但是家里不該有石頭的,胥吏說官家看上你家這塊石頭了,于是貼了封條。
然后石寶覺得自己是個有本事的,家中又有錢有勢,不服。
朝廷嗎,專治各種不服。
石寶不忿,殺了差役,富家翁做不成,就只能落草了。
而放眼江南綠林,太湖就在杭州邊上,石寶也就扭扭捏捏的上了洞庭山。
為什么會扭捏?當初那個酆泰來請自己上梁山,自己不是沒去嗎,結果走投無路了,要投山。
而且高麗如今都快打完了,就是去投,也立不得什么功勞了,不是,也幫不上什么忙,就很難受~
好在孫真先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從來不曾在意這般小事,多有信重,讓石寶這顆傷痕累累的心多有安慰~
所以石寶直接拱手道:“看先生安排,某家聽先生的。”
某家又不認識那寨主~
右邊那大漢就不一樣了,這大漢可沒有石寶跟梁山那般孽緣,俺司行方本就是為了投奔梁山的,你這自立門戶,俺怎么辦?
“孫先生慎重啊,那寨主不是個好惹的吧~”
話里話外,你要是真背叛了,人家不收拾你啊。
“行方你不用拘謹,我們那寨主是個大方的。就是咱們真自立門戶了,只要把梁山原本來的這些士卒送回去,他也不會太生氣的~”孫真笑道。
心中也有些拿不準,反正要是殺了梁山人,肯定天涯海角的追殺你,但是如果好聚好散,以前是沒事的,現在~
應該也不會吧,就是不知道許軍師和時遷怎么樣···
“若那王寨主這般寬宏,我等更不該行此不義之舉,如此忘恩負義,非是好漢行徑。”司行方道。
“就是隨意聊聊~”孫真道,都是聰明的,這般試不出來什么,于是岔開了話題,“江南方臘,你們怎么看?”
石寶和司行方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