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燁到底是沒有坐地起價,畢竟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出門在外,還是講究個口齒的。
所以哪怕耶律大石是有身份的,王燁也沒加價。
實際上韓州節度使沒那么大權力,重點是人家遼太宗八世孫的身份。
而且他在耶律這個姓氏里面,也就是遼國皇族里面,也是有地位的人。
或者說,很多人都知道耶律大石有大才,對他看重,所以他才能提出三萬匹馬換梁山攻金的提議,并且有這個能力促成此事。
說起來就是天祚帝現在不太管事,醉心打獵,不可自拔。
遼國現在大部分庶務,實際是楚王耶律淳當家作主的,而耶律大石跟耶律淳關系很好。
耶律大石這人階段性自暴自棄,領兵出來試一下梁山這波騎兵的強度,結果不幸遇到杜老大。
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打開了新思路。
于是便火急火燎的回去了。
“三萬匹馬換不攻遼,這事不好評價啊~”許貫忠喃喃道。
“戰爭的形式有很多種,敲詐勒索也是其中一種方式?!蓖鯚畹馈?
“遼國已經不富裕了,家底已經倒騰出來了,這三萬匹良馬,恐怕不是那么好給的?!倍爬洗蟮馈?
同樣是馬,三歲的跟十多歲的,不是一個事,肩高一米四跟一米五也不是一個事。
“條件開給他們了,如何選擇就看他們自己的了?!蓖鯚畹?。
“若是人家真給了呢?”許貫忠問道。
“那就按兵不動。”王燁道,咱是個說話算話的。
“現在的遼東和漢末三國有些像,但是只是一點像,如今各方勢力亂七八糟的,一動不如一靜,大略是對的。”許貫忠皺眉道。
心中也是無奈,便是自詡有些才智,如今梁山、遼、金、大宋這種亂七八糟的形式,也是讓人弄不懂。
尤其是弄不懂后續的這些腦子有病,不按常理出牌的對手,如何應對。
好在梁山足夠強,無論是打金國還是打遼國,都能贏,所以才有如今坐收漁翁之利的從容。
“還是不太一樣的,首先金遼是幾十年世仇,也是兩個民族之間的生存空間的爭奪,這種戰爭最血腥,最原始。遼國確實是從上到下說腐化墮落可以,也可以說是百年累積下來,矛盾太多,金國又是艱難困苦之中,剛磨練出來的,所以才能做到蛇吞象?!?
王燁喝了口茶,繼續道:“這才是我們能每次坐山觀虎斗的根本,實際上如果我們只守著遼東半島和高麗半島,估計就真的可以作壁上觀了?!?
許貫忠點點頭,道:“如今既然下場,就沒法旁觀了?!?
似是隨意的一句感慨,實際是提醒。
相識多年,王燁自然也是知道許貫忠的,“我明白,所以我在想的就是金國和遼國合伙搞咱們的可能性有多大?!?
杜老大一愣,微微皺眉,金遼合力攻梁山?
許貫忠皺眉想了想,道:“目前來看,可能性應該不大,只要咱們不是表現的太心急的話~”
“所以我才只要三萬匹馬啊···”
··· ···
種師道如果知道王燁的條件,高低得罵他一頓。
要知道現在的種師道就是能有一千匹戰馬,都不至于那么愁。
大宋不是沒有馬,而是真的沒有多少好馬。
沒有好馬,自然就沒有精銳騎兵,曾經威震天下得靜塞軍,現在連個名字都沒了。
種師中看著眉頭緊皺的大哥,也不由得有些心疼,六十有六的年紀,還要操心這些要命的事情。
“大哥,朝廷此次北伐,準備了十余萬精銳大軍,糧草錢財無數,童太尉雖是有些小毛病,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