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八日,破曉,雄州前線大營。
人鳴馬嘶,亂七八糟~
“噠噠噠!”
“噠噠噠!”
“噠噠噠!”
最開始的時候,守備搓搓手,并不是很在意,雪中看不清楚,只以為是斥候或者是哪路騎兵營回來了,直到~
馬蹄聲愈發(fā)雄厚浩大。
然后,遠遠的看到那完全不一樣的遼兵旗幟。
“敵襲!”
尖銳的聲音響徹半個大營,然后在騎兵到來的時候迅速擴大。
場面一時混亂。
··· ···
十一月二十九日下午,王燁接到消息的時候,是有些懵逼的。
“你是說十萬人的大營,被耶律大石領(lǐng)著七千多,不到八千的騎兵擊潰了?”王燁問許貫忠。
“是的。”許貫忠點頭。
“不是,咱們這位劉延慶劉統(tǒng)制這么多年的領(lǐng)兵宿將,斥候放出三十里的常識沒有?”
“天太冷,又下雪,疏忽了。”許貫忠道。
事情有點離譜,又真實發(fā)生,只能是通過結(jié)果去推過程了。
不過這伙騎兵也真的是精銳,能頂著白毛雪出戰(zhàn)的騎兵,可是不多,最起碼現(xiàn)在的遼國應(yīng)該是不多的。
“大軍在雄州前線一個多月了,營寨怎么修的?壕溝、拒馬、鐵蒺藜應(yīng)該有吧,被這么被騎兵直接突臉上?”王燁問道。
“營寨太大了,十多萬大軍不說,還有數(shù)量相當(dāng)?shù)妮o兵,二十萬人在那,就不是營寨,而是一座小城了。自然不能都修成你說的那般樣子,如果不留路出來,人員進出麻煩~”許貫忠解釋道。
“不是,子安兄,你咋凈替劉延慶說話啊?”王燁還有點懵。
“那你問了,我不得回嗎?”許貫忠翻了個白眼。
在大宋那里,無論發(fā)生多么離譜的事情,許貫忠覺得都沒那么離譜。
“這特么有點麻煩啊~”王燁皺眉感慨道。
這場戰(zhàn)斗,讓王燁想起了歷史上海上之盟中,大宋的北伐。
一樣的是十多萬大軍,然后別人不多點部隊打的落花流水。
不要說騎兵牛逼,騎兵就是牛逼也不是這么個牛逼法,王燁領(lǐng)兵那么長時間了,對騎兵的認知就是攻高防低跑得快。
騎兵本身是嚴重不適合攻堅的,尤其是營寨這種。
但是它就是這樣發(fā)生了,撇開這神奇的戰(zhàn)斗過程,只說這場戰(zhàn)斗的影響,就很麻煩。
先不說大宋死了多少人,就說這般大敗,后續(xù)還沒個能收拾局面或者殿后的部隊,得送多少武備給遼國~
下著雪,騎兵不方便追擊,但是跑的人也不會帶甲胄的,甚至大部分人兵器都是丟了的,尤其長兵器、神臂弩這些。
這就像打BOSS,無論是金國還是梁山,一直都在慢慢得磨血,一點點消耗遼國的底蘊,然后大宋這一波送溫暖,回了一大口。
事情的麻煩當(dāng)然不止這一點。
關(guān)鍵在于此戰(zhàn)暴露大宋虛實啊。
回顧整個靖康之變,最重要的轉(zhuǎn)折就是大宋十多萬大軍在燕云地被遼國一萬多騎兵打敗。
讓大宋這么一個理論上的“大國”,徹底的暴露了其虛弱不堪的本質(zhì)。
可以說,這場大戰(zhàn)的勝敗是導(dǎo)致北宋亡國的直接原因。
要知道,這敗的是西軍精銳啊。
原本每次戰(zhàn)敗,大家想的都是,西軍來了一定成,咱們現(xiàn)在不打,是不想打,不是不能打。
但是現(xiàn)在西軍敗了。
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就敗了。
一敗涂地,干脆徹底。
在這種金遼爭雄,梁山崛起的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