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燁是太陽西沉回家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一天都被個四歲小孩給帶了節(jié)奏~
自己太笨?
不!
是自己沒有防備這個小屁孩,一定是這樣的。
王燁能承認自己被一個小屁孩拍馬屁,然后哄歪了嗎?
那果斷不能。
大丈夫在世,當執(zhí)三尺劍,執(zhí)棋天下,豈能跟一個小屁孩計較什么?
可是···
好氣哦。
今天本來想教育他的,結(jié)果被他一通二五六的,忽悠過去了?
算了,老子要是現(xiàn)在就教他武藝對練,有些太明顯了,等他再長長吧。
想著有的沒的,又忍不住笑。
作為一個父親,王燁想孩子像自己,畢竟這是基因本能。
可是又擔(dān)心他成為下一個一樣的自己。
現(xiàn)在看,應(yīng)該還好吧,這孩子好像比自己聰明一點點~
··· ···
王燁到底是沒有時間教孩子了,王燁在遼東貓冬,但是這天下不是都那么冷,于是就發(fā)生了許多事情。
三月中,田虎攻破晉寧。殺官,開倉,放糧,又有太行山數(shù)十山寨呼應(yīng),旬日之間,攻下威勝、汾陽、昭德、晉寧、蓋州五州,禍亂太行山,正式開始造反生涯~
遠在荊湖的王慶也不安分,自房州往南一路攻城拔寨,然后席卷百姓入伍,隊伍愈發(fā)龐大。及至三月底,先后拿下南豐、荊南、山南、云安、安德、東川、宛州、西京八座軍州,一時成了氣候。
一個在河?xùn)|西路太行山中,一個在荊湖北路,都是窮苦之地,但是偏偏都在要命的位置。
確實挺要命的,王慶那里切斷了大宋對西南邊陲的聯(lián)系,本來就是西南羈縻府,統(tǒng)治相對薄弱,這般再有個王慶在那杵著,早晚要散。
尤其還有賦稅重地,天府之國在西南呢。
田虎就更麻煩了,田虎沒有打太原,但是他占了太行山東南好大一塊區(qū)域,最近處離東京只有不到四百里。
而且那可是太行山,居高臨下,隨時可以往東進攻河北之地的形勝之地,田虎一長串的地盤,很大程度上隔絕了河?xùn)|河西的交通。
同樣在三月下旬,耶律大石領(lǐng)兵兩萬進攻大宋霸州。
如果說田虎、王慶是草寇做大,遼國這大軍壓境就是要命的事情了。
河北禁軍一時慌亂,險些重蹈雄州覆轍,幸得種師道臨危受命,處置得宜,雖然吃了些虧,到底是把遼國大軍趕回去了。
當然,換個說法,也可以說,遼國本來也沒認真,他們也要應(yīng)對馬上要來的金國騎兵。
王燁和許貫忠不能再留在遼東了,回了~
梁山。
四月初六,過完生日,應(yīng)該是二十二的王燁,回到了久違的斷金亭。
王燁、許貫忠、聞煥章三人對坐。
“這天下風(fēng)云突變,弄的我都有些看不懂了。”王燁搖頭苦笑道,算是打開了話題。
到了今天,王燁作為穿越者,熟知劇本的優(yōu)勢基本是已經(jīng)沒了的。
書中對田虎和王慶造反的描述簡單,類似倒序,到打王慶的時候,王慶都已經(jīng)造反好幾年了。
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明顯蔡京、童貫、高俅都沒有欺上瞞下的操作空間,或者說如今的趙官家或許可以在小事上被忽悠,但是這種國家危亡的大事,必然是能知道的。
御宇十數(shù)載,當今官家趙佶只是心思不在治國上,并不是真的蠢。
“這風(fēng)云激蕩的,又有哪個能看清楚,田虎在河北,王慶在京西,現(xiàn)在大家都在等。”聞煥章道。
“等什么?”許貫忠問道,是個合格的捧哏。
“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