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隆隆的戰鼓聲,喚醒了壺關內外。
如今的梁山當然不是當初通訊基本靠王燁吼的時代了,各種點將鼓、集合鼓、進軍鼓,分門別類的,已經是比較正規了。
再加上各種旗幟,以及秩序井然的隊列,一眼看過去,那就是虎狼之師。
“鐺!”
“鐺!”
“鐺!”
最先發揮的是八牛弩,數量并不是太多。
雖然梁山有相對高端的模塊化八牛弩,和投石機打造技術,但是來到這里才兩天,趕工也干不出那么多的攻城設備。
為什么攻城動輒以數月為單位,主要大型攻城器械要伐木現做,這些做好都要兩三個月,自然的攻城時間長達半年也就不奇怪了。
“咱們八牛弩不多,時間上不太夠。好在城墻上的八牛弩也不多,遼國到底是沒給他們真正的好東西。”許貫忠道。
作為一個軍師,許貫忠今天拿的是扇子,總是要找個羽扇綸巾的感覺的。
“嗯~”王燁點頭。
此時,王燁站在山坡上,帥旗便在此處,位置很好,可以俯瞰整個戰場。
前方是卞祥領著左軍第一團,五千人的隊伍實際上已經很龐大了。
壺關不是一夫當關的地形,但是也不寬闊,五千的軍陣已經算是滿配了,所以今天打主力的就是左軍第一團。
卞祥便站在隊伍的前面,離城關只有二百步。
很好,很虎,也很猛。
不是說身份地位高了就一定惜命,卞祥就覺得自己還是當初那個,攔路劫道王燁和王石頭,這一對主仆的河北好漢。
是啊,這里就是河北啊,自己老家就在不遠處。
實際在沒遇到王燁之前,卞祥便聽過田虎的名號,太行山確實是能割據的地方,這天下也確實一副要完蛋的樣子,但是田虎~
這是個什么玩意兒?
不過是一時贏了朝廷一手,便開始大興土木,修建宮室?
然后還在太行山中選秀女?
他以為他特么是誰?!!
真他么成事了還不如東京那一個呢~
“讓兄弟們輪流披甲。”卞祥吩咐道。
“喏!”自有傳令兵聽令而去。
這也就是梁山軍隊,訓練日久,但凡換個部隊,根本不支持卞祥這種軍令,這個時候卸甲披甲的,軍陣都折騰散了。
高坡上的王燁自然也是看到了軍陣的變化,微微皺眉。
“卞帥今天想只用左軍第一團打下壺關啊~”許貫忠道。
王燁一笑,今天的許貫忠好像一個戰地解說。
原本左軍第二團做預備的,第一團如果攻擊受阻,就換第二團,因為天氣熱,披甲站著就已經很累了,長時間的戰斗,體力上很容易跟不上。
臨陣披甲,才是常規操作,軍隊一早披甲對峙的也有,但是不多。
“擊鼓進軍吧。”王燁道。
“擊鼓!”
“鐺!”
“鐺!”
“鐺!”
八牛弩的聲音更急。
八牛弩并不是直接殺傷多大,而是一種壓制,一種士氣和射程壓制。
許多人認可王燁的軍事指揮才能,便是因為王燁提出了許多戰爭理念,比如射程壓制,比如火力覆蓋,這些奇奇怪怪的概念,但是很有道理,也很有用。
如果是條件允許,梁山正經節奏攻城的話,大概就是八牛弩擺成一排,投石機擺成一排,就突出一個火力壓制之后,然后再火藥炸城。
今天攻城急了些,所以攻城的隊伍,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