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大概就是平推過去,無論對手是誰,只一路打過去。
緩,大概就是先把遼東吃下,緩緩,畢竟日本、呂宋也都需要穩(wěn)固。
“梁山已經(jīng)習慣了,打下一塊地盤就緩緩,如今拿下遼東那么大一塊地盤,恐怕得消化個一年半載的。”許貫忠微微搖頭,說道。
王燁也是有些無奈,衡量一個合格的領導標準,其中一項就是影響力,王燁是不是合格不知道,但是自身【王道】光環(huán)的存在,無疑讓他的影響力達到了一個很深的程度。
這個影響是全方面的,比如這個,飯要一口一口吃的理念,就是王燁的重要影響。
固然,這樣是穩(wěn)妥的,也是梁山驗證過可行的,所以,有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不知道,以前就是這么做的嗎~
這就是慣性。
一個人,一個組織都有的慣性。
尤其是作為領頭羊,梁山的個人烙印相當重,比如他看重士卒性命,各軍指揮使就一定會選擇最穩(wěn)妥的打法,可以沒有太多斬獲,但是不能有大的戰(zhàn)損~
所以這個事情就是這樣子,現(xiàn)在梁山文官團體已經(jīng)在研究遼東種種布置,以及移民安置方案了。
“這事還是看主君怎么想,若是寨主要趁勢擴大梁山地界,那自然不用緩的。”蕭嘉穗道。
能在這種大戰(zhàn)略上商量,給出意見的,如今的開城里大概就是王燁、許貫忠、蕭嘉穗三個。
不是說別人就沒那個本事,而是有些事情,三個人商量最好,人再多,也沒啥用,關鍵是人也忙,比如趙鼎,根本沒空參與這些事。
“這事我屬實沒想好該怎么整~”王燁道。
“沒事,不急,慢慢想就是了。”許貫忠道。
王燁扭頭看向許貫忠:“哪里還能慢慢想,大宋朝廷已經(jīng)在三處作戰(zhàn)了,金國在往西,遼國也在往西,時不我待啊~”
許貫忠搖搖頭:“便是因為這天下亂,所以咱們才要好好想想這事,如何處置。”
“現(xiàn)在江南、荊湖哪天不死個好幾萬人,主君是因為這個覺得不能等。”蕭嘉穗對許貫忠道。
都是多年的狐朋狗友了,誰還不知道誰。
“大軍還沒正式開打呢,這死的還不算多。西軍出了西軍地界,主要就是為了掙錢去的,江南富庶,便是種師道也約束不得西軍上下想發(fā)財?shù)男乃迹@一場剿匪下去,得死個幾百萬去。”許貫忠道。
“要不還是得說咱大宋人多家底厚,若是別個,這么一死幾百萬,早亡國了。”蕭嘉穗附和道。
“確實如此,這兩年天災人禍不斷,再加上兵禍,估計淮河以南,總計死個千萬人也是可能的···”
倆人一唱一和的,讓王燁有些無語,話里話外不就是想說天下已亂,注定死人很多,讓我不要想太多嗎。
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當年的俺了,還有,人不死在面前,俺沒那么多愁善感的~
“兩位軍師,可能救他們一救?”王燁道。
便是不死在面前,別死那么多也是好的。
“主公這話可就說笑了,咱梁山一直在救不是~”許貫忠道。
梁山確實是一直在救人的。
梁山四大軍師之一的李助,可是在荊湖路許久了。
荊湖離海很遠,換個說法就是,想從荊湖組織轉運百姓,相當?shù)睦щy。
對組織者的能力、威望、識人用人的能力要求很高,當初組織河北災民的轉運,梁山只有許貫忠合適,如今的荊湖,李助也是最合適的那個。
這一去兩年半還多點,只說李助在荊湖主持大局,在動亂的荊湖,打造出世外桃源般的木蘭山,自然也不是容易的。
只李助自己,便先后斬殺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