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那嫌隙就會越來越深,尤其是大家本來關系就不是很親密的時候。
“這些人有什么不可以處置的,他們是投的梁山,又不是他劉麟的部屬,如何不能整編?”許貫忠對韓世忠說道。
私下只有兩人的時候,許貫忠說的就更直接一些。
“是末將想岔了。”韓世忠低頭認錯。
“你呀,來梁山那么多年,還有西軍的行事痕跡,這個不好。”許貫忠道,“西軍算不得強軍,甚至比遼國兵馬相比,都要弱不少,不要一直守著西軍經驗。”
韓世忠點點頭,梁山初建的時候,韓世忠在西軍的經驗是優勢,但是現在不是了。
西軍,打西夏一直上風,便覺得天下無敵,如今在梁山統領中軍精銳,自然明白西軍不是強軍。
山頭,將門,貪財,散漫~
哪哪都是毛病。
“若是跳出西軍桎梏,你想這三萬兵馬跟劉麟又有多少關系?幾天的功夫便能忠心耿耿?”
“末將明白了。”韓世忠道,西軍山頭嚴重,讓韓世忠就把這些人默認成了劉麟的人。
許貫忠來了兩天,沒有攻大名府,只接待了劉麟軍中各大小軍頭。
軍頭有大有小。
有人領的兵多的,千余人,多是曾經領過兵的都頭、指揮使之類。
有些是帶著一個村一個姓的投軍,不過領著三五十人,許貫忠也做了接待。
沒有政治許諾,只是確認一下梁山的主導地位。
如今的河北地亂的很,也復雜的很。
好在許貫忠在這片土地上生活過很多時間,當年河北災民安置,許貫忠主持了差不多快一年,對這種局面,有經驗。
可以說如今河北這種亂局,許貫忠可以喊一聲:舍我其誰。
就是王燁過來,也真不一定就比許貫忠好使。
“不,你不是很明白,咱們五軍之中,你是中軍都統制,中軍什么意思,你明白嗎?”許貫忠搖頭道,話題跳躍性有點強。
“呃,咱家的五軍,不是··不是隨意取的嗎?”韓世忠撓頭。
“呵呵,前軍一直頂在梁山最前線,或攻或守;后軍多在安穩地方;左軍右軍便如左膀右臂,哪里需要就擱哪里,怎么到你這,就隨意取的了。”許貫忠笑道。
“這····”
許貫忠不說,韓世忠真沒想到這茬,總感覺王燁對各軍的安排,就是這么隨意來的。
“那中軍該做什么?”韓世忠皺眉道。
梁山打仗不一樣啊,動不動哪支部隊就對外干仗去了,平常護衛他的也不是中軍,而是名字奇怪的天災軍團,里面有陷陣營,陌刀營,狼騎營這些特殊番號的部隊。
“中軍自然是抵定大局的。”
韓世忠一愣,中軍這般大用的嗎?
許貫忠沒等韓世忠言語,繼續扯著些其他的,“諸軍統領之間,主公也有親疏喜好的。”
“杜老大不必說,那是心腹大哥,呃,是二哥,親近信重不比他人。”
“后軍孫安,主公對他有敬重,也有相得,兩人情投意合,就勾搭上了,彼此自有一份相知相合。”
韓世忠不由耳朵都豎起來了,這聽許貫忠八卦主公跟幾位統兵大將的機會,可是不多。
“袁朗和卞祥跟主公的際遇你也聽說了,這兩位起于毫末,對主公是感激之情多些,都是知恩圖報、忠義無雙的好漢,主公對他們也是信重。”
“但是~”
許貫忠話鋒一轉,看著韓世忠。
“主公對你不一樣,很不一樣。”
韓世忠愕然,這怎么就扯到咱爺們身上了?不明白就問:“哪里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