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嘉穗去了大同,許貫忠在河北,李助在荊湖,聞煥章在京東東路。
梁山的四個軍師,依然是四大軍師,在這個交通通信都不方便的情況下,只能是選擇靠得住的人去主政一方。
如果還要再擴大一下范圍,宗澤、趙鼎、孫真、呂頤浩、唐斌也都是這樣的人物。
能力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忠心可靠。
距離不會產生美,大概率是產生隔閡和信任危機。
所以忠心從來都是第一位的。
而這天下,從劉豫鬧出事,梁山入駐河北之后,便進入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狀態中。
先說北邊的,遼國已經走不見了,進入到了歐洲地界,應該是去做歐洲的上帝之鞭去了。
金國則是在蒙古高原上東征西討,順便完成了從游獵到游牧的生活方式轉變,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應該是跟梁山做鄰居了。
而西夏,李良輔沒干過劉锜,退出了對大同的爭奪,轉而開始依山建寨,準備防御,不過疆土還是有擴大的,擴展到了黃河以東呂梁山東邊。
大同在太行山脈之西,呂梁山東北角上,不大的一塊平原。
大宋就不一樣了。
對于梁山占了河北這事,大宋認了。
沒有使節質問環節,也沒有軍事行動,就這么捏著鼻子認了。
大軍沿著濟水布防,大概是河北可以給你,但是更多就不行了。
趙官家這一波操作,屬實讓許多人沒看懂。
濟水在梁山北,京東東路還有梁山,現在都還有梁山駐軍呢,所以這一波守著濟水到底是有什么用?
不說軍事上的應對,畢竟如今的大宋真的是沒辦法了,能理解。
王慶在西南,依然沒法剿滅。
甚至都已經剿不動了,因為山路愈發難走,剿匪的成本越來越大。
只能說王慶的造反影響已經被控制住了,但是就是滅不了。
而只要滅不了,王慶造反的影響就會一直在,大軍在荊湖,對當地的傷害不會比王慶的兵亂小多少。
賊過如梳兵過如篦,大概就是這么個道理。
常年數萬大軍在荊湖,對當地社會秩序、經濟生產,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朝廷已經在研究讓劉法分兵一部分,去支援種師道的事情了。
如果說王慶造反是捅了大宋朝廷一刀,那方臘也是捅了一刀,只是這一刀捅在了大動脈上。
江南賦稅重地,是大宋真正的命脈。
河北不要了,江南不能不要,所以最后一波能動的西軍精銳,再次支援到了種師道那里。
而且對種師道也極為看重,臨陣升官,晉三鎮節度使~
三鎮節度使再往上,大概就要封王了。
方臘的壓力瞬間就大了許多,被種師道按在地上摩擦。
單純論領兵統帥的話,不吹不黑,種師道絕對是那種合格乃至優秀的選手,某些方面,比劉法還好一些,比如種師道領兵的軍紀就更好一些。
可以說趙官家這一波,在剿匪戰場上的應對,大體還算沒問題,但是~
趙官家本人的問題就比較嚴重了。
艮岳修好了,就是那個花石綱弄得江南大亂的艮岳,趙官家很喜歡。
園內植奇花美木,養珍禽異獸,構飛樓杰觀,極盡奢華。
內有兩山,北山名為萬歲山,山周5公里有余,最高一峰達90步(約135米),峰巔立介亭,以界分東西二嶺。
南山稱為壽山,山林蔥翠,望之若屏,山南起大池名為雁池,池中蓮荷婷婷,雁兔棲止。
景色很好,趙官家是個喜歡美好事物的,如果只是喜歡,本也沒啥,誰還沒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