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朱圓圓中了會心一擊,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剛才說啥?不是說我不胖,現在的模樣正正好么?咋地,改口速度可真夠快哈!”
狗男人,嘴里說著喜歡,心里卻是在嫌棄,還不小心說漏嘴。
這得有多怨念才會說漏嘴啊?
“你當然不胖,”白石都想扇自己嘴巴子,“我只是怕你又鉆牛角尖。”
他真沒覺得伴伴長得胖,只是個話趕話說到那兒,想吞回去都晚了。
“嘖,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朱圓圓氣呼呼的撇開臉,“我吃胖點咋啦?雖然大部分雌性懷崽后都會胖,就像我二嫂,可生完沒多久又瘦了,我也會瘦回去。”
“對對對,”白石迭聲附和,“肯定能瘦。”
朱圓圓聞言心里更不得勁,“所以你還是嫌我胖,想讓我減肥?”
白石心塞,咋又繞回原點了?
天吶,都說雌性的心思難懂,懷崽的雌性更難懂,親身體驗過才覺得是真理。
心情復雜,卻還要竭力安撫,“圓圓別亂想,你一點都不胖,今天雪停了,要不出去走走?”
整天窩在家里太無趣,出門散散心或許會好很多。
朱圓圓果然意動,“要。”
兩人相攜出門,正巧碰上要回家的朱強,習慣性打了招呼,“阿爹吃了沒?”
對獸人而言吃是大事,打招呼最喜歡問‘吃了沒’,可卻不是啥時候都適合這話,比如現在,聽到問候的朱阿爹臉色明顯有些扭曲。
剛從外頭茅房回來的人該怎么回應?
“是圓圓和阿石啊,”朱強木著臉,“你倆這是要去哪?”
“趁著雪停去外頭走走,”朱圓圓雙眼亮晶晶,滿含期待之色,“我想堆雪人。”
積雪多,地方又大,在外頭溜達不太現實,倒是適合打雪仗,可惜她身體不允許,只能退而求其次。
摸摸放在外套大口袋里的胡蘿卜和黑豆,準備可以說是很充分了。
隔壁大巫家的門忽然從里頭拉開,胡音探頭怒罵,“堆啥堆,我看你像個雪人,大冷天的跑屋外去,也不怕冷著肚里的崽。”
往年沒見堆啥雪人,今年倒是起了玩心,人還能越活越小不成?
“師父,”朱圓圓乖巧喊人,“我也不想吹風的,是阿石哥說悶在家里快發霉了,硬拽著我出門。”
很好,甩鍋技術依舊絲滑。
背鍋人白石很堅強,“對,都是我不好。”
伴伴說啥都是對的,即便甩鍋給他也一定是自己的錯,必須接好。
朱圓圓沖著伴伴投去個贊賞的眼神兒,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就是這么的上道。
兩人之間的眉眼官司沒遮沒掩,胡音看在眼里,嘴角都快抽抽了,“不管是誰的主意都不行,悶就在連廊里走走,不許出去,聽到沒?”
“聽到了,”朱圓圓有氣無力的應聲。
“師父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圓圓,”白石承諾。
“行,”胡音縮回屋里。
朱強見狀忙道,“你們去玩,我也先回家了。”
“阿爹你急啥,”朱圓圓拽住人,“這一大早的,你咋是從外頭回來,去哪啦?”
“沒去哪,就是去看了下外頭的積雪有多厚,”朱強淡定回話,“連廊的出口被堵住大半,再這樣下去該從二樓出門了。”
前頭沒事時,大家還會鏟鏟雪,清理下道路,順便鍛煉身體,隨著積雪越來越厚,光是清理屋頂已經要花掉不少時間,哪里還有空清理地面上的雪。
“不對,肯定還有別的事,”朱圓圓目光灼灼,“阿爹在雪季可是很少出門,除非有熱鬧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