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是個會過日子的,也不搞特殊,那盆烤焦的肉巫使們人人有份,秉持著勤儉節約的原則,大家都硬著頭皮吃下肚。
然后,胡音發現巫使們開始頻繁跑茅房,一個出來,另一個接著進去,茅房門口都排起隊來,等不及的干脆跑去外頭的公共茅房。
同樣發現不對的朱圓圓好奇的問,“師父,他們咋回事?”
“大概是吃壞了肚子,”胡音冷著臉開始配藥,配好塞給徒弟,“拿個大點的鍋熬,快點。”
兩人心知肚明,大家是被那盆烤焦的肉給放倒了。
“嘖,那肉都快烤成黑炭了,他們竟然下得去嘴,”朱圓圓忍不住感嘆。
“快去熬藥,”胡音催促,“要吃藥早好,待會沒人干活可不行。”
最重要的是,若是讓部落里的人知道所有巫使被一盆焦肉干趴下,他的面子往哪擱?
想到大家驚異的目光,大巫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再次堅定了將銀芒退回去的決心,他可不愿意吃會拉肚子的焦肉。
說起來,這位銀蛇族族長的女兒也是朵奇葩,烤出來的肉竟能讓所有吃了的人都中招,也是種本事了。
朱圓圓熬好藥就招呼剛從茅房里出來的巫使喝,“一人一碗,要是有多的,嚴重的可以再喝一輪。”
眾巫使面面相覷,苦藥汁子那么難喝,沒有誰樂意多喝一碗,干脆拿出吃飯的大碗平均分好,完美規避喝第二碗的風險。
朱圓圓見狀默默往鍋里再添了瓢水,“你們不用爭,還可以熬第二遍呢,就是藥味沒頭一遍濃。”
眾巫使,“……”小大巫是魔鬼吧!
好在止瀉藥效果不錯,喝過藥沒多久,癥狀輕的已經能安穩坐下,癥狀重的也減少了去茅房的次數。
胡云靠墻坐著,雙眼發直,臉色白得好似快要噶了,嘴里不停的念叨,“銀蛇族獸人果然有毒,不能沾邊,以后我要離她遠點,看熱鬧也得小心。”
誰能想到,一塊烤焦的肉差點把巫使們集體送走,胡音見狀便讓下午沒法干活的幾個回家歇著。
朱圓圓熬完止瀉藥就去了阿娘家,原本是要接走倆崽崽的,可師父那人手不足,她怕下午忙不過來,只能繼續麻煩阿娘了。
“沒事,”朱小粉滿不在乎的擺擺手,“你姥爺只是斷了條腿,手好好的,能自己吃飯洗漱我把東西準備好就行,費不了多少事,不妨礙我帶外孫。”
朱圓圓點頭,“行,我晚上來接人。”
安排好兩個崽,她火急火燎的離開,好似火燒PP般。
朱小粉無奈極了,“這崽子,活了二十多個年頭還是個幼崽性子,也不知啥時候能長大。”
“她已經做得很好了,”朱姥爺說了句公道話,“比她阿娘厲害。”
朱小粉有點疑惑,“好端端的,咋集體吃壞肚子了。”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一下午的功夫,部落里所有人都知道巫使們貪吃,結果全體吃壞肚子,其中胡云病得最嚴重,都能看到死去的親爹娘在招手。
消息越演越烈,沒過幾天就多出十來個版本,朱圓圓吃過晚食后推著崽崽們在外頭散步都聽到極為離譜的流言。
比如銀蛇族覬覦本部落的屋子和東西,以學習治病治傷為借口,派人來暗殺大巫和巫使們。
朱圓圓聽得目瞪口呆,“不是,銀蛇族要真打這主意,首領還能饒了去?”
嘖嘖,這算不算一盆焦肉引發的慘案?
“銀芒還賴在部落里不肯走,”白石面色有點古怪,“她覺得這里干凈整潔,住得好,吃得也好,想找個伴伴留下來。”
“吃得好?”朱圓圓不由得陰謀論了,“她烤出來的肉可不能吃,除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