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覺得任務不重,只需要走走路,說說話,便放棄了將崽崽留給首領看著的想法,推著幼崽車準備出發(fā)。
“等等,你回來,”白大年黑著臉道,“你把倆崽子放在這里,推著他們去做事像啥話。”
“傳個話而已,又不是去打獵,”白石表示,“誰敢有意見就打一架。”
白大年嗤笑道,“你可真有出息,就為了能帶倆崽子到處溜達,竟要找一群老頭的麻煩。”
“這不怪我,是他們太過分,”白石說,“老糊涂不是做壞事的借口,首領你憐憫弱小沒錯,可也要分對象,比如某些族老,仗著年齡和身份到處欺負人,難道不該打?”
白大年聽得默默點頭,“該打!但不能由你動手,你給我老實點。”
“我啥也沒做,已經很老實了。”白石滿臉無辜。
白大年,“你剛才不是說誰有意見就打誰?”
“對呀,”白石咧嘴一笑,“可大家不都是這樣,難不成首領你挨罵了還老實聽著不打人?”
白大年沉默了,笑死,敢當面罵他的人,不把對方大牙敲掉他就不姓白。
“我先走了,”白石推著幼崽車揚長而去。
不就是通知那些老頭明天上午開會的事么,哪用得著親自去,在路上隨機抓了幾個鼻涕滿臉的幼崽,以一把肉脯為代價讓幼崽們去傳話,效率杠杠的。
事情落實好,帶崽崽們回家煮午食,做豐盛些,分出一份送去哄姥爺。
老小孩必須哄著,等人自己消氣怕是不容易。
推著倆崽兒,帶著熱騰騰的飯菜到了姥爺家,卻發(fā)現有人比他還先來。
“圓圓,姥爺,”白石與坐在桌邊的兩人打招呼。
朱圓圓詫異,“你怎么來了?”
“來給你們添兩個菜,”白石笑道,“應該沒來晚吧?”
“沒有,”朱姥爺悶頭干飯,“端桌上來。”
吃不完啥的他不會說,剩下的留著晚上吃也一樣,天氣不熱能放得住。
朱姥爺吃完飯把碗盆騰出來,洗都沒洗,直接往外孫女手上塞,又把幼崽車拉走,毫不客氣的趕人,“走吧,我要午睡了。”
朱圓圓和白石對視一眼,慫噠噠的出了門。
走出老遠,白石才清清嗓子開口,“不是說不哄?”
“對呀,”朱圓圓狡辯,“我當時沒哄,等他的氣消得差不多了才帶著好吃的來哄,你看,他是不是接了吃食,還把倆崽兒留下了。”
這說明啥?
說明姥爺的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還主動找了臺階下。
白石,“……”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不跟你說了,我還得回去吃飯,”朱圓圓苦哈哈道,“為表誠意,煮熟飯我就送過來了。”
“好巧,”白石唇角微揚,“我也沒吃。”
兩人結伴同行,一個去了大巫家,一個回了自己家,各吃各的。
下午又是在烘烤肉干中度過,朱圓圓整個人都被烤得焉噠噠的,“烤不完,根本烤不完,連干柴都要用光了。”
別誤會,不是她烤肉用完的,而是大巫家消耗柴火的速度快,去年秋天換了不少柴火,把二樓堆滿才勉強夠雪季用的,如今剛開春又得找人換了。
不過沒關系,只要放出消息,多的是獸人送柴上門。
想到這,朱圓圓精神為之一振,滿面紅光的去找自家?guī)煾福懊魈煊卸嘤嗟娜獠荒茏鋈飧闪耍谜胰藫Q干柴。”
胡音擺擺手,“你決定就行,不用問我。”
“好,”朱圓圓應聲走人。
只要沒啥大事,師父就不會管,上午讓她回來干活純粹是姥爺告黑狀給鬧的,她后頭耽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