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駁斥道:“胡說,你敢抗旨不遵,不光是你,也不光是我們盛家,連你宥陽大伯伯家,橫溪二叔叔,四姑姑家,咱們盛家滿門都是死罪。”
盛如蘭心中一跳,不甘心道:“要不,要不你去跟他說,就說女兒已經許了人家了,官家總不能逼著有婚事的吧?”
王若弗問:“他要是追問許給哪家呢?總不能叫你爹爹隨便胡扯吧?這可是欺君之罪,一樣要殺頭的。”
盛如蘭提議道:“那就在這次科考的舉子中,隨便找一個搪塞過去嘛。對了,那父親前些日子不是給公主物色了一個嗎?聽說二哥哥也見過,說他人不錯,既然跟咱們家認識,總能幫咱們家圓這個謊吧?”
王若弗嚴詞拒絕,母女倆爭辯間,一個激動,隱藏在心里的東西便脫口而出了。
“這是顧廷燁,難道你不認識他,從小忤逆,連他爹他都……”
話一脫口,王若弗便覺不妥,趕忙調轉話頭道:“現在又是救過先帝,還救了新皇的人,刀山血海搏出來的功名,你敢掃她的顏面,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他動動手指頭,就能碾死一個窮舉子,怕是將來,不論你嫁給誰,都難保他不為難你夫家呀。此人可是要記仇記一輩子的。”
盛如蘭絕望了,忽的,想起文炎敬原來是盛紘說給李墨蘭的夫婿,忙道:“公主,我們家還有公主。”
盛如蘭激動道:“母親,我們可以去求公主,求她去和官家求求情,作罷這門婚事?”
經盛如蘭這么一提醒,王若弗也想起來了李墨蘭這條路,心中也有些異動,可想到譚叔沁的家世,想到前些日子齊衡的再次登門,王若弗又硬了心腸。
“你忘了我們和她的恩怨了嗎?先前鬧得那樣僵硬,她能幫我們嗎?”
盛如蘭梗著脖子辯駁道:“怎么不能?我們前幾天不才去了公主府嗎?”
王若弗惱道:“你難道沒看出來人家只是在客套?要不然為什么老太太和盛明蘭都不敢去?”
“你再想想這些年你是怎么對公主的,怎么罵林夫人的,人家怎么可能會幫你,不害你就不錯了。”
順著王若弗的話一細想,盛如蘭不禁有些心虛,更心虛的是她撬了文炎敬。
盛如蘭現在都不敢想象,萬一她和文炎敬的事叫李墨蘭知道了,那么等待她的將是何等報復。
盛如蘭絕望了,“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王若弗看盛如蘭終于妥協了,心中高興,等將盛如蘭安慰好,回到自己屋里,當即同劉媽媽說道:“真是老天有眼啊。我同你講,當初墨蘭那丫頭獲封公主,如今又有了那般好的親事,我真是覺得上天不公,這心里就跟油煎一樣,整晚整晚睡不著覺。現在我才曉得,真人神仙還是看護著我的。想不到,我如蘭的姻緣,竟落到了侯爵府里頭,我想想就高興啊。”
看著光幕里,王若弗那歡喜雀躍的模樣,李墨蘭心中盡是冷笑。
第一次看知否的時候,許是受歡快的背景音樂影響;許是受演員那生動的演繹的影響;許是王若弗知道盛紘打死了林噙霜后的驚恐后怕表情實在太令人記憶深刻,李墨蘭對王若弗的感官一直都還挺好的,覺得她是一個好人。
可當李墨蘭二刷原劇,以及,成為劇中人后,李墨蘭這才發現,原來王若弗其實和盛紘、盛長柏盛長楓、老太太一樣,都是一樣的自私冷漠。
別說之前盛顧兩家的婚事還沒有上達天聽,就算是現在這種情況,想要解決起來,也是不難的,就像是顧廷燁算計的那樣,將盛明蘭提成嫡女,讓她嫁給顧廷燁就行了。
雖然在正史上,以庶亂嫡是重罪,庶女出身的盛明蘭若是以嫡女身份出嫁,婚姻都能判不作數,但這里不是正史中的世界,而是平行世界,知否世界,這樣操作是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