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源穿著一身綢緞長袍,騎著馬,大笑著喊道。
車方元咧嘴笑著拱手:“總兵好。”
陳靖微微低頭:“錢總兵。”
薛思忌低頭:“總兵。”
趙坤乾意外了一下,這錢源是唯一守石都城門的新臣,大家都是新臣,那哥三個卻是對錢源格外的尊敬啊。
“總……”趙坤乾也要笑著打招呼。
錢源卻是直接擺手攔住:“大佞,別,可別,我得敬你!敢抽尚武王大嘴巴子,我佩服你!剛才你帶著銀甲嗷嗷喊,我更佩服你了!”
趙坤乾瞇了瞇眼睛。
一時間沒分出來,這看著也挺年輕的小子,是真的敬,還是在陰陽怪氣。
“開個玩笑嘛!別生氣!”
看著趙坤乾的樣子,錢源大笑起來:“哈哈哈,咱都是陛下的自己人,戰后,若是活著,我請你們吃酒。”
錢源說完,不等趙坤乾回復的,便是抽了馬一鞭子,馬吃痛,撒開了蹄子。
一行親衛,連忙策馬跟上。
看著錢源一行人走遠了,車方元咧嘴看向趙坤乾:“知道為什么叫他總兵嗎?別看城衛軍是戰斗力最差的,裝備最差的,脅從軍更是湊數的一樣,但是,戰斗白熱化了,城衛軍的主將能調用大石全營兵將。城衛軍的數量,是最多的,而且咱們各大營的吃食,也都是脅從軍供得。”
趙坤乾點點頭。
原來如此。
是“衣食父母”。
四人騎馬并行,一邊趕路,一邊聊天。
薛思忌開口道:“知道城衛軍主將什么時候調用其他大營的兵將嗎?”
“為何?”
趙坤乾感覺,要論逼格,肯定是石皇衛和金甲御林軍逼格高,盔甲和武器都是貴金屬的,一套黃金甲,可是不老少錢。
就是黃銅甲,那也貴!
一套甲,能打造多少銅錢啊!
陳靖開口:“所有爭斗,最先上的,就是城衛軍。城衛軍死光了,城衛軍的主將可以調人用了。”
趙坤乾抖了個激靈。
真相。
有點殘忍。
城衛軍,等于是最先開戰時候的炮灰。
能打贏,就不用精銳上了。
拼完了。
才是上精銳。
車方元摳了摳潔白的牙齒:“所以,錢總兵對你陰陽怪氣的,忍`忍吧。他有著對咱們所有守皇宮的陰陽怪氣的資格。他們品的是正面,石都城墻不破,我們這些人,就是走個過場。”
子時中。
御書房。
皇帝罕見的走下了御書房的高臺,他在御書房的地面上設了九個桌子,他在頂上君位那一席坐著。
趙坤乾等人入御書房后,被楊森親自安排著在臣位的八個桌案后坐下。
桌子上,是珍饈美食。
還有美酒。
皇帝李宏文左袖,分別是順天侯薛思忌、忠勇侯趙坤乾、冠軍侯車方元與勇往將軍陳靖。
皇帝李宏文右袖,分別是勝蠻公陳竄、宗族李玉白、千斬將軍吳華宗與城衛軍總兵錢源。
趙坤乾自己都是有些意外,竟然是坐了第二個位子。
這位置可不是亂排的。
里面有道道。
坐得越靠前,在皇帝心中的位置越重,或是官位實力越重。
左側,是天子更喜歡的近臣。
李宏文端起白銀的酒杯,站了起來。
入座的眾人,也是迅速端著酒杯起來。
“諸位!亂臣賊子叛國!明日,仰仗各位了!”
李宏文說完,對著前方遙遙一敬,接著將白銀酒杯里面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