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沒來得及描繪。
饒是如此,亦可見其功底扎實了。大家都很給面子地夸贊了一番,阮流箏便笑著提出要看下一位的畫作:“易大小姐,接下來便看你的畫吧?”
被稱作“易大小姐”的人便是鎮國將軍府的大小姐,易舒雅。
武將家的女兒多少都有點武將的英氣,別看她名叫“舒雅”,其實是個豪爽的姑娘。
易舒雅什么也沒說,直接將畫作擺上桌,大大咧咧地展示一番,隨后臉不紅心不跳道:“各位,我來獻丑了!”
眾人一眼望去,桌上瞬間鴉雀無聲。
易舒雅眨了眨眸,真誠地問道:“大家覺得如何?可還能看得過去?”
她覺得自己畫得挺不錯的,算是長這么大以來,作畫最好的一次了。若非時間不足夠,她覺得她還能畫得更好一些。
瞧大家都看呆了,想必她是真的畫得不錯。
尚聽禮眼角不自覺地抽了一下,瞧見易舒雅眼里的真誠,一時間有些……直接道:“你確實是獻丑了?!?
易舒雅有些懵:“???”
什么?世子妃是說她獻丑了?她沒聽錯吧?
眾人聽得有些難以憋笑。
尚聽禮自覺自己不是一個說話刻薄之人,實在是易舒雅的畫作太一言難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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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口氣,指著畫作上的一塊地方道:“這一處,易大小姐想表達的是何物?”
【其實我好想說,我擱紙上撒把米,雞會不會比易大小姐有作畫天賦?】
這句話將她的防線擊潰,柯以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見大家紛紛看來,尤其是易舒雅擰著眉頭看她,她漲紅了臉,十分抱歉地對易舒雅說道:“我恰巧想到了些好笑的事情,實難自禁,并非是笑話易大小姐,還請你莫要放在心上?!?
易舒雅朝柯以裳笑道:“我相信郡主不是那種人?!睆陀挚聪蛏新牰Y,“回世子妃,您指的地方是一片葉子。”
尚聽禮扯著嘴角:“一片葉子?”
易舒雅誠懇地點點頭。
尚聽禮眼珠子溜溜掃過大家,問道:“你們……看得出來嗎?”
柯以裳搖了搖頭。
許今紓愕然道:“那是葉子?什么葉子?”
易舒雅理所當然道:“自然是菊葉啊。”
許今紓:“……不是雞爪嗎?”
易舒雅驚呆了,驚訝地瞪眼道:“許二小姐你莫不是雞爪吃多了吧?這分明是菊葉呀!”
眾人:“……”
許今紓:“…………”
尚聽禮將自己的畫作擺了出來,其他幾人皆將畫作擺上桌,所有人的畫作擺在了易舒雅的畫作的邊上,對比是出奇的鮮明。
以“菊”為題,是以大家畫的皆是菊花。可其中風格有所不同,無論什么風格,其他人的畫作都無比形似,唯有易舒雅的畫作——那菊葉不似菊葉,倒更像是雞爪子,花瓣不似花瓣,莫說瓣瓣分明,那根本是胡亂落筆,一筆接著一筆,畫的哪是畫瓣,畫的是一團不知形狀的東西。
尚聽禮道:“易大小姐再仔細瞧瞧,你對比一番,你確定你那畫的是菊葉?”
易舒雅看了一圈,并未覺得有問題,堅持道:“是菊葉啊。雖然大家的畫作都比我的好,但是我畫的菊葉也是菊葉呀?!?
尚聽禮:“……”
【得,沒救了?!?
柯以裳一只手扶額,一只手用帕子捂著嘴巴,生怕自個兒再一次當面笑出聲來,搞得怪尷尬的。
當所有人畫像擺上桌之后,潘清歡的注意力已經不在易舒雅的畫作之上了,而是盯著鶴知樰的畫作出神。
鶴知樰似有所感般往對面看了一眼,只見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