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本就不多的君子風姿。
在無人窺見的角落里,他就像是個臭水溝里的骯臟小老鼠,在鬼鬼祟祟地計算著怎么偷食。
他的視線太過強烈,余齡齡想忽視也難,只能壓著滿肚惡心,小聲在他耳邊低語:“瞧見臺上最右邊那位姑娘了嗎?”
梁祌心神一動,順著她的提示看向臺上。
最右邊的那位姑娘著苕榮色衣裳,鮮艷的顏色穿在她的身上并不顯俗氣,也沒能蓋過她的美麗。那張臉蛋線條流暢,五官精美,容顏秾麗絕美,便是氣質也是出眾。
“這莫不是仙女下凡?”
梁祌看得癡迷。
卻也不忘回答余齡齡:“瞧見了。”
他過去不曾見過義忠侯府的表小姐,自然是不認得尚聽禮的。他此刻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臺上最右邊的那位姑娘美若天仙,秀色可餐,令人垂涎。
梁祌生出一股沖動。
余齡齡只顧著盯著臺上那抹苕榮色身影,眼眸閃過一抹異彩,眼神卻異常堅定:“梁二少爺,那你覺得這位美人如何?”
梁祌佯裝聽不懂:“齡齡小姐這是何意?”
他的目光卻一直黏在尚聽禮的身上,不曾抽離。
余齡齡心中冷笑,面上卻擺出了難得的、真心的笑容:“若是梁二少爺喜歡,我倒是有辦法替你將人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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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見死不救?
沒關系,不是只有余蘭兮能做到殺人于面不改色。
“哦?”梁祌頗感興趣,“愿聞其詳。”
不知是因著婚約已然在身,潘氏給了他底氣,亦或者是有更好的獵物擺在眼前,他竟是不再隱藏了。
余齡齡揚唇一笑:“梁二少爺總不能讓我白做事吧?”
若是能以此為籌碼,將婚事退掉,許是未嘗不可。
她知道,梁祌已經生起了賊心。
梁祌聽懂了她的意思,挑了挑眉:“那齡齡小姐想要如何?”
余齡齡與他對視:“我要與你退婚。”
梁祌鎖眉:“你要同我退婚?為何?那我這豈不是失去了一個美貌的妻子?”
說實在話的,沒見到臺上那個美人兒時,眼前的余齡齡確實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但見到了臺上的美人兒時,余齡齡也黯然失色。
余齡齡根本不能與臺上的美人兒相比。
梁祌覺得,蚊子肉再小,那也是肉啊,哪有放在嘴邊的肉不咬的道理。
余齡齡忍住反胃想吐的感覺,笑道:“我總有自知之明,知曉我與那位美人兒是比不得的,我愿意識趣給她騰位置。”
“便是梁二少爺想享齊人之福,只怕我爹也不會答應啊。”
梁祌沒有第一時間回話。
“梁二少爺在猶豫什么呢?那美人兒美的,便是連我姐姐也不及她三分呢。”
余齡齡勸慰道:“錯過豈不可惜?”
梁祌定睛看她一眼:“你說你能將她給我弄過來?你們二人是什么關系?”
余齡齡一頓,臉色微變。
梁祌卻是沒有再看她,而是往臺上又看了過去。看著看著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回頭冷臉道:“很難說嗎?”
余齡齡否認:“不難說。”
“那你怎么不回答?”
“……那只是個孤女罷了。”
梁祌牽唇一笑:“齡齡小姐不會騙我吧?”
余齡齡道:“當然不…啊——”語調變了腔,疼痛令她慘叫一聲。
本是圍觀臺上制作香囊的一眾人等,聽到這動靜皆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
甚至有人指指點點:“嘶,這瞧著跟個面容白凈的書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