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才是真的。”
暗衛咬牙給了常棣一拳,一溜煙飛進了新苑院門,直奔坐在院子里的石墩子上的尚聽禮而去。
常棣在后頭氣得哇哇叫。
“屬下飛纓見過世子妃。”暗衛飛纓向尚聽禮見禮道。
尚聽禮道:“免禮。”
飛纓:“謝世子妃。”
“回來了?”
柯信從書房里走出來。
“主子。”飛纓抱拳一禮。
柯信問道:“如何?”
飛纓便將自己去梁家做的事情說了一遍:“屬下以回春醫館伙計的身份進了梁家,按照您和世子妃的吩咐,將余齡齡毒害梁祌一事告知了梁偉峰,得了一百兩銀票。”
說罷,他將銀票獻出。
柯信:“……”
尚聽禮:“……”
【這……莫不也是個鐵夯貨?】
柯信閉眼望向長空,左手捂住了左耳,右耳卻還是聽到了她后面那句:【這便是下屬隨主子?】
“……”下屬是下屬,主子是主子,什么下屬隨主子?他不認。
尚聽禮笑了笑道:“這一百兩既是梁偉峰給你的,你拿著便是。”
飛纓:“是。”
甘棠湊近芳芷耳邊道:“這飛纓莫不是常棣的親弟弟吧?”
芳芷忍俊不禁。
聽得見的杜衡也憋不住笑,唯有常棣聽得瞪眼:這是什么話?
“屬下出了梁家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趕回來。”飛纓繼續匯報,“屬下在梁家外頭蹲了一刻鐘,親眼見到梁偉峰命人將余齡齡和其丫鬟押去了大理寺,這才回來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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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信看了他一眼。
飛纓忙道:“屬下確認沒有尾巴。”
柯信頷首:“你先退下吧。”
“遵命。”
飛纓走之前,拿著一百兩銀票在常棣和杜衡眼前晃了晃,十分嘚瑟。
常棣氣急:“你小子今晚別睡太死!”他要去把他偷個精光,讓他顯擺。
飛纓掏掏耳朵,就當沒聽見,大搖大擺地隱身遁走了。
在他走后,柯信將杜衡和常棣打發了,尚聽禮也順勢把芳芷和甘棠支開。
院中只剩下他們二人。
兩人面對而坐,卻彼此沉默著。
尚聽禮一邊謝茶,一邊思索著怎么開口合適。
其實她一開始沒有想要告訴他的,喊了杜衡去西屋,本是要將此事交給杜衡去做。不料她交代完杜衡之后,他卻將杜衡攔下。
她以為他要出爾反爾,他卻說,杜衡是他的人,明面上跟著他,想必有心人已經記住了杜衡的樣貌,杜衡已經不適合去做這么一件事情。
是的,盡管她并未同他說過,她要杜衡去做的何事,他已經猜了出來。簡直是顛覆了她對他一直以來的認知——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蠢世子嗎?
尚聽禮喝了一口茶水。
在心底幽幽嘆氣,也許,她也從未認識什么蠢世子,那只是她對他的刻板印象。
之后,換飛纓去梁家乃是柯信的意思,讓飛纓以回春醫館伙計的身份去告密,同樣是柯信的意思。
尚聽禮回想到這里,忍不住問道:“那世子便不怕梁偉峰到回春醫館殺人嗎?若是讓他發現飛纓并非那里的伙計,掘地三尺也要將飛纓揪出來又當如何?”
柯信很是淡定。
他道:“上京城里,誰敢當眾動手?便是他發現飛纓不是回春醫館伙計,也未必愿意大海撈針。他既已將人押去大理寺,想必明日便能出結果,殺他兒子的兇手都給他找到了,他還有什么理由要去殺人滅口?”
【若是梁偉峰已經投誠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