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擔(dān)憂地扶住他:“老爺,你沒事吧?”
余敬趁勢倒在她懷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趁著這個空隙給她使了個眼色。
多年夫妻,潘亞瑩立馬心領(lǐng)神會,轉(zhuǎn)頭對尚聽禮道:“聽姐兒啊,你舅舅眼下氣成了這幅模樣,咱們就先進屋去吧,成不成?”
她一臉害怕的樣子,很是憂心她的夫君。
【……又來了,新年的戲臺子都不需要搭了,你倆上去唱幾出戲都不成問題吧。】
尚聽禮剛要說話,被人一把拽到了他的身后,他健碩的身板擋住了她的視線,只聽得到他的聲音:“看來余侯這里并不歡迎我和世子妃,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柯信作勢拉著尚聽禮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誰知原本倒在自家夫人懷里氣不順的余敬,竟能一下蹦了起來,一個躥步就到了他們跟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別呀——”
柯信和尚聽禮震驚地看著他,尚聽禮說道:“舅舅你不是……”
她扭頭指了指身后。
顯然是沒料到他們會說走就走,也沒想到余敬會突然“活力滿滿”,潘亞瑩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煞是好看。
余敬則是尷尬得臉色騰的變紅,干笑著結(jié)結(jié)巴巴道:“咳,是、是你舅母大驚小怪了,舅舅沒事。”
尚聽禮微笑著點點頭。
【可真是神奇了,剛才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這下能一個健步躥過來,真是了不得啊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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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信手握成拳,食指關(guān)節(jié)向上抵住鼻中隔,拳頭蓋住的嘴巴唇畔弧度揚起,險些憋不住笑。
圍觀群眾瞧見那般有趣的一幕,皆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不絕于耳。
再不回屋去,怕是老臉都要丟光了。余敬不再猶豫,對著尚聽禮作揖:“聽姐兒啊,前些日子是舅舅對不住你,誤會了你,舅舅現(xiàn)在在這里給你道歉了。”
尚聽禮生生受了他一禮,才假模假樣地虛扶一把,笑道:“舅舅委實客氣了。”
這個舅舅向來也是眼睛長到天上去的,能讓他對晚輩道歉,那真是能讓他難受一輩子的事情。
她對此還算滿意,并沒有拿喬。當(dāng)然,這也并不能代表她原諒了這個舅舅,愿意與余家重歸于好。
瞧著她這么好說話,余敬臉色還能看得過去,說道:“那現(xiàn)在可否一道進屋里去了?”
“嗯嗯。”
尚聽禮點頭應(yīng)道:“自然可以。”
【不到屋里去,怎么給余蘭兮難堪啊?必須進去。】
知道她打的是這么個主意后,在余敬看過來時,柯信驕矜地頷了頷首。
余敬心里松了口氣。
總算是能把人迎進屋了。
等人都進了屋里,門房將朱色大門關(guān)上,隔絕了外頭看熱鬧的目光。
一來到堂屋,余敬立馬吩咐下人去余蘭兮未出閣前的閨房去拿人。
趁著這檔空隙,余敬朝柯信敬茶道:“我在此代替我那不知禮數(shù)的女兒給世子道歉,還望世子不要放在心上。”
柯信沒有喝他遞來的那杯茶,嘴角微微翹起,眼神冷漠得很。
“余侯不必如此。”
余敬端著茶杯頓住,心里涌上不好的預(yù)感。
柯信漫不經(jīng)心道:“我向來對人對事,不是余侯的問題,我不會找余侯的麻煩,這點你可以放心。”
尚聽禮放下茶杯,心中笑了出聲。
【這意思不就是說,是余蘭兮的問題,只會找她的麻煩嗎?】
余敬:“……”
他什么都不能說,只好賠笑臉。
“世子。”汲章喊了一聲。
柯信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