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只是一個(gè)下等掃地婆子，又窮又沒體面，但屋里也該收拾收拾，一股臭味，臭死人了，別是夜香味吧？”

她們一邊說，一邊捏著鼻子，一邊還用手絹在鼻子面前扇風(fēng)。

一副方家臭不可聞的樣子。

“你們來做什么？嫌我家臭你們就別來？”

“我臭也是臭著我自己，關(guān)你們什么事！”

方婆子氣的拿起墻邊的掃帚趕他們。

她家四口人，她男人瘸腿，沒有活計(jì)。

她是個(gè)掃地的，她兒子倒夜香，她女兒洗菜丫頭。

可以說，方家一家人干的活計(jì)不是臟的就是臭，但她卻是個(gè)愛凈的。

她家不但沒有臭味，反而打掃的干干凈凈。

張婆子、劉婆子這么說不過是為了埋汰她，以前她還會(huì)與她們爭一爭，現(xiàn)在是爭都懶的爭了。

張婆子、劉婆子被她攆的發(fā)出雞叫。

“死婆子，你別打人啊，我今兒來是幫你的，你家不是窮嗎？”

張婆子一邊躲掃帚，一邊得意洋洋的說，“我家最近忙的抽不開手，屋里夜香也沒人倒，你兒子反正是倒夜香的，就把我家的也倒了，我也不讓他白忙活，倒一次我給他一個(gè)大子。”

“你說什么！”

“你讓我兒子給你倒夜香？”

方婆子被她的話激的眼睛都紅了。

“你是什么東西，也敢讓我兒子給你倒夜香！”

“是，我兒子干的就是倒夜香的活，但我知道兒子是為主家做事，是為侯府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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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張家算個(gè)什么東西？你再體面，也是侯府的下人，我方家再不體面，也是個(gè)侯府家生子，憑什么侍候你！”

方婆子氣的掃帚“刷刷刷”的用打往張婆子身上打。

“姓方的，你別不識相！張家能看上你，讓你兒子做活，那是他的造化，他原就是府里倒夜香的，多倒一家怎么了？”劉婆子雙手插腰，一字一句都幫著張婆子。

“而且張婆子也說了，不讓他白干活，每倒一次給他一個(gè)大子，張婆子是幫你呢，你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怪不得一家子不受重用，沒眼色的東西。”

“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我們。”

“我們一個(gè)在太太房里做事，一個(gè)在花房做事，又體面又干凈，看看你，干了一輩子還是掃地婆子，丟人。”

方婆子氣的差點(diǎn)厥過去，還好她一雙兒女聽到外面響動(dòng)，從屋里出來了。

“娘，您沒事吧。”方小女連忙扶住方婆子。

方小子內(nèi)相木訥，不擅言詞，但他分得清好賴，連忙將方婆子、方小女護(hù)在身后。

“孩子，你讓開。”

方婆子把兒子推開。

她和張婆子是平輩，她可以拿掃帚趕她，她兒子動(dòng)手就不合適了。

方婆子站到兒女前面，憤怒的盯著張婆子。

她家不是偷奸耍滑的人，一家子幾代都認(rèn)認(rèn)真真為侯府干活。

只因沒有背景，又不會(huì)巴結(jié)管事，所以不得重用。

“張婆子，你太太房里的差事怎么得來了，你自己清楚，天天東家長西家短的嚼舌根，搬弄是非，干活不認(rèn)真，拈輕怕重，如果不是會(huì)舔管事，你能到太太房里做活？”

“還有姓劉的，你這個(gè)張家的狗腿子，天天正事不做，只曉得拍張家的馬屁。”

“你若覺得給張家倒夜香是個(gè)好活，是造化，你怎么不去？你兒子怎么不去？”

方婆子火力全開，罵完劉婆子，又罵張婆子。

“爛了心腸的老貨，讓我兒子給你倒夜香，還給一個(gè)大子，我方家就是餓死，窮死，也不掙你這一個(g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