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我娘沒事吧?”
“小姐不必心急,侯夫人這是疲勞過度,又怒急功心所至,只要好好將養即可,我給侯夫人開一劑方子,只要好好養病,很快就好了,只是侯夫人切忌太過勞累,火氣也莫要太燥,凡事心靜神清,自然好的快。”
“多謝院正。”
“院正慢走。”
裴景送太醫院院正出了房門,又令貼身婆子給他包了一個大紅封,她笑著送客,回來的時候臉瞬間拉了下來。
“碰碰!”
裴景拍桌大怒。
“你們到底是怎么侍候太太的!”
“太太身子向來康健,怎么病成這個樣子?”
“姑奶奶冤枉啊,奴婢們對太太向來盡心盡力,兢兢業業,一日不敢懈怠啊!”
掌事嬤嬤、庫房嬤嬤淚眼婆娑的跪在裴景腳邊,一屋子其他小丫頭也戰戰兢兢的跪著磕頭。
“姑爺爺冤枉啊冤枉啊……”
“狡辯!”
“我過年回來的時候,太太還精神奕奕,神色煥發,這才多久,太太竟瘦的皮包骨一樣了?”
裴景看著溫氏消瘦的面頰氣急不已,吃團年飯的時候可沒這么瘦。
“太醫還說太太是怒極攻心所致,好啊,你們這些賤奴,竟也敢給太太氣受!”
“反了你們的天了!”
“給我掌嘴!”
裴景一揮手,她身后的婆子就如狼似虎的朝屋子里頭的丫頭撲了過去,首當其沖就是掌事嬤嬤、庫房嬤嬤,被裴景的仆婦抓著領子就是幾個耳光,只打的她們眼冒金星,鮮血直流。
“姑奶奶饒命啊!”
“真不是我們給太太氣受,真不是我們……”
“奴婢們冤枉啊……”
其他丫頭婆子也挨了打,一時間滿屋子都是鬼哭狼嚎的哭聲喊冤聲。
溫氏也悠悠的醒來,她撐著虛弱的吊眼見丫頭婆子們挨打也沒吭聲,眼神還有些閃躲,不敢看裴景。
見她這樣子,裴景也察覺出不對勁。
她母親的性情她是知道的,若真是這些奴才把她氣病了,她不會是這個狀態。
裴景讓婆子們住手,又把掌事嬤嬤、庫房嬤嬤叫到跟前。
“到底怎么回事!老太太早就不管事,太太管著府中中饋二十余載,府里的事她向來說一不二,除了你們,這滿府上下誰敢給她氣受?”
聽她這話,掌事嬤嬤、庫房嬤嬤沒急著回答,她們把目光看向溫氏,表情欲言又止。
而溫氏臉上臊的慌,她半掩著臉,不叫裴景看見她的表情,畢竟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裴景不滿的蹙眉,“怎么回事,還遮遮掩掩的。”
看裴景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式,而且,眼下這情形想來也是瞞不住了,掌事嬤嬤、庫房嬤嬤互相看了一眼,轉頭連珠炮一樣將姜舒綰進府后的所作所為說出來。
“姑奶奶您可得幫幫太太啊,少奶奶實在厲害,進府不過半年,一半管家權叫她搶了去不說,現如今老太太連賬房都給她管了。”
“誰家掌家太太過的如此窩囊啊?連支取銀子都要看兒媳的臉色。”
“還有上一次,少奶奶攛掇著老太太查太太的賬,不但讓太太賠了十萬兩銀子給公中,還叫太太和侯爺生了嫌隙。”
“奴婢當差這么多年,就沒見過少奶奶這樣的兒媳,天天與婆母作對,一點尊敬都沒有!”
“還有侯府的家生子也不是東西,全都幫著少奶奶,少奶奶實在太會收買人心了,太太如今在家里,上有老太太不見待,下面家生子也跟太太作對。”
“太太真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啊!”
“這次太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