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姜舒綰沒有同她計較,不然依著姜舒綰現在在家里的地位,真是怎么整她們都可以。
“娘!”
“你怎么能這么說女兒呢!”
裴姝姝聽她娘這么說,小姑娘不高興的嘟起嘴,嘴角還沾著果醬。
“我知道我當初確實對嫂子不夠恭敬,我認錯,可是我覺得婚姻一事,高嫁也不一定好,你看看太太是怎么對嫂子的,還有裴景姐姐,要說我們侯府也是權勢的,可裴景姐姐還不是在劉國公府受氣,被國公府那個侍妾壓的一點臉面都沒有……”
“住嘴,你大姐姐的是非也是你能講的?”
四房太太氣的又想打她,她都和姜舒綰說好了,希望能找個好點的人家,她女兒竟然是另外的想法。
裴姝姝根本不怕,一邊躲一邊說,“本來就是,你看裴景姐姐也是表面風光,背地里不知道怎么哭呢,之前裴景姐姐還回來請太太給她做主,太太走了國公府兩趟還不是什么都不變,裴景姐姐也太慘了……”
“死孩子,我真是縱的你了!”
四房太太沒想到她這么沒大沒小,伸手打了她兩下,又不好意思的對姜舒綰笑笑。
姜舒綰也笑了笑,關于劉國公府的事,她也是知道的。
裴景向來高傲,上一世她和伯夫人來侯府走動的時候,裴景對她們向來沒個好臉色。
伯夫人恨她恨的牙癢癢,裴景高嫁到劉國公府,伯夫人拿她又沒辦法,就變著法的打聽國公府的事。
尤其是裴景夫君劉國公府的小公爺,他身邊有個身份很高的貴妾,每每聽到裴景在那貴妾手下吃癟,伯夫人高興的飯都要多吃一碗。
也是因為伯夫人這些消息,她才知道裴景嫁去國公府五年都沒拿到管家權。
她半年就管家。
不怪裴景看她不順眼。
屋子里,四房太太還在追打裴姝姝。
“裴景是裴景,你是你,她是她,你別把她的事往自己身上扣,當女人的哪個不想高嫁,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嫁人是女人第二次投胎!”
“你腦子給我清晰些!”
“哼!那你嫁去,反正我不想!”
裴姝姝也不認錯,小丫頭不怎么出門,也沒什么圈子,唯一離她近一點的就是姜舒綰和裴景。
姜舒綰不必說,打從嫁進侯府溫氏就處處針對她。
裴景更是時不時回來大哭,溫氏走了兩趟國公府想給女兒出氣,無功而返不說,反倒自己被嘲諷是皇商出身,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著這些,她怎么可能不害怕高嫁。
“什么!我去嫁!你這說的什么話,我看你是欠打了……”
“叔母,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別打孩子……”
眼見著四房太太來真的了,姜舒綰給青杏使了一個眼色,青杏連忙拉著裴姝姝出去了。
“世子媳婦,你聽聽她說的什么話,真是氣死了!”
“我真是奇了怪了,她不過見她裴景姐姐受了氣,怎么就覺得高嫁不好了?”
“真是豬腦子,高嫁給你氣受,低嫁就能如珠如寶疼你了?”
“把人想的也太善良了!”
四房太太氣的胸口起伏不定,姜舒綰笑著給她順了順氣。
“小孩子嘛,總是天真些。”
“哎,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聽見四房太太感嘆,姜舒綰又笑了,“叔母不必著急,要我說日子是過出來的,只要有本事,不管怎么嫁,日子都差不了。”
這話四房太太認同,姜舒綰現在的好日子就是她自己過出來的。
一把抓住姜舒綰的手,四房太太眼神真誠的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