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貴胄就是這樣的,說不準(zhǔn)就踩著陷阱了。
說來也不知道哪個烏龜王八蛋敢算計她,待她知道,非叫他知道厲害不可!
姜舒綰氣呼呼想著這些的時候,裴老夫人叫下人收拾了禮品。
七月中旬這天,她帶姜舒綰去了云家。
“綰丫頭,這是我娘家云家,云家從前朝就是詩書世家,我父親和我哥都是科舉入仕,承蒙陛下青睞,已出了兩代首輔?!?
看著眼前樸素簡單的兩進(jìn)小院子,姜舒綰怎么也想不到這就是赫赫有名八大世家之一的云家。
云家世代為官,不說多富貴,四進(jìn)四合院總住的起吧?
像是看出了姜舒綰眼中的疑問,裴老夫人一邊下馬車,一邊笑道,“云家曾經(jīng)也頗有積蓄,后來朝廷廢舊立新,父親為了家族,將我嫁到侯府?!?
“可是圣心難測,家族前途未卜,父親便將全部家財給我當(dāng)了嫁妝?!?
“后來家族度過危機(jī),我叫人送回嫁妝,父親卻是一兩銀子也不收,只將那些他珍愛的書籍拿回去了,父親走后,兄長待我更是親近,處處為我著想?!?
“女子這一人,若是沒有夫君的疼愛,有個靠譜娘家也是極好的?!?
裴老夫人說著人已經(jīng)走到云家門口。
沒有哪個大家族不重視子嗣,她沒有子女,不受夫君寵愛,還能坐穩(wěn)正室位置,除了她事事小心謹(jǐn)慎,也是因為她背后有云家。
“綰丫頭,你過來,我介紹云家給你認(rèn)識?!?
裴老夫人拉著姜舒綰往里面走,云家下人眼見著尊貴的姑奶奶回來了,瘋一樣跑進(jìn)去通報。
不多時,云家老太爺,當(dāng)朝正一品首輔就帶著家人迎了出來。
兄妹見面,自是親熱的很。
一行人進(jìn)了屋子,姜舒綰好奇的左右打量,云家屋子雖小但也打理的干凈整潔,從墻上掛的書畫還有屋里陳設(shè)都透著一股書香氣。
不愧是詩書世家。
就是沒有侯府富貴,裴老夫人也覺得云家過的太過簡樸。
“這都是多少年的老茶盞了,你們怎么還在用?待會我叫人送兩套新的過來,對了,聽說侄孫媳婦有了身孕,家里既要添丁這兩進(jìn)院子也不夠住了,我一并叫人送新房子地契過來。”
“茶具就罷了,換什么房子,現(xiàn)在陛下都窮的恨不得去搶錢了,你倒叫我搬大宅子住大房子,傳到陛下耳里,陛下能開心?”
“這……”裴老夫人語塞,她一時情急倒是忘了這個。
“還有你們侯府也要注意,伴君如伴虎,本來就在御前行走,不知道多少人虎視眈眈,本來就因為溫氏放印子錢被申飭了一頓,可不能炫富惹禍上身,對了,你們最近那個粥棚藥棚倒是蓋的不錯,行善積德,必有好報?!?
“那當(dāng)然,都是我這孫媳婦能干。”
裴老夫人說著連忙將姜舒綰叫過來,姜舒綰便正式的向云家人見禮。
見她規(guī)規(guī)矩矩,見了他也不怯場,云老太爺點了點頭,“倒是個穩(wěn)重孩子,留下一起吃飯吧?!?
“謝老太爺?!?
吃飯期間老太爺兒媳婦云夫人也回來了,云夫人是晚輩,她進(jìn)來就去找裴老夫人見禮。
兩人說著話,很小聲,聽不清說的什么,不過期間云夫人目光一直往姜舒綰臉上瞟。
“見過嬸娘?!?
姜舒綰連忙上去行禮。
云夫人笑著拉起她的手,狀示無意的道,“我剛剛在綢緞鋪買布,你猜怎么的,竟遇見御史夫人和吏部侍郎的夫人為了一匹布吵起來了,綰丫頭,你說這事怎么辦?”
“轉(zhuǎn)身就走,假裝沒看見?!?
“……”
云夫人愣了一下,接著捂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