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著她頭上價值萬金的琉璃簪子,嘴角一笑,“確實心機。”
見他站在自己這邊,李玉妍心中一樂,正要笑出來,只聽男人道,“幾文錢的東西萬兩銀子賣給你,自己賺的盆滿缽滿不說,還與父皇搭上關系。”
“哦,對了,你父親平南王,最近剛拿到的十萬軍餉都是她賺的。”
“你說以后有天她去南境,到底是你地位高,還是她地位高?”
“……”
李玉妍被堵的說不出話,好一番摔摔打打,頭上的琉璃簪子更是往荒草堆里一扔,才負氣跑了出去。
“殿下,南安郡主向來小性,您又何必逗她。”老嬤嬤看著李玉妍的背影搖了搖了頭。
她突然想到什么,盯著男人好看到雌雄莫辨的側臉說,“可惜了,少奶奶好不容易來了靜宮,殿下也沒見著人。”
老嬤嬤感嘆的很,男人卻是輕輕一笑。
“無妨。”
“也不是非見不可。”
他說著頭一歪,精致秀麗的眉眼仿如妖孽一樣,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周邊的宮女心驚的很,便是從小侍候大的,又知道他喜怒不定,殺人如麻,可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還是動容的很。
按下心中情緒,宮女們把頭埋進胸口。
男人倒是渾身松快的很。
他想起上一次孫將軍回京,城樓上的驚鴻一瞥。
粉紅衣衫,亭亭玉立。
不過多看兩眼,就被察覺。
如此警覺。
都有點讓人討厭了。
姜舒綰院子。
姜舒綰一從宮里回來就累癱了,宮里不僅明槍暗箭多,也大的很,無論多遠都得靠雙腿走著去。
這對姜舒綰來說,真不是一個好差事。
尤其裴老夫人一回來,病情直接加重,姜舒綰一時也顧不上東來街的生意,專心給老太太侍疾。
柳云煙的好處也體現出來了,老太太病了,她也幫著侍疾,給姜舒綰分擔了一大半活計。
如此才叫姜舒綰松快了一些。
她事情太多了,除了侯府的生意自己的生意,還有家里一幫雜事要處理。
“管家太太真不是人當的!”
姜舒綰氣喘吁吁的躺在椅子上,她半了半個月,她總算逮著機會能休息一下。
“小姐這話可說不得,咱們可是好不容易才拿下管家權呢。”
青杏一邊說著,一邊指揮小丫頭給她上茶上點心,還給姜舒綰按肩膀。
“好丫頭,下個月給你漲月錢啊!”
姜舒綰舒服的直哼哼。
青杏無語了。
前兒個漲了月錢,這回又漲,也就是她家小姐家底厚后實,不然就她這么大方,資產早叫敗光了。
姜舒綰倒是無所謂,除了青杏的月錢,她院子里其他丫頭的月錢也往上漲了一漲。
雖說這些丫頭做的事還跟以前一樣,但人家學了那么多技能,相當于集團儲備干部,只是一時還沒被她派出去罷了。
儲備干部有儲備干部的工資,肯定不能和普通員工一樣。
青杏不懂這個理論。
“這是什么道理?其他家族的下人若是有機會識字算賬,別說漲月錢,就是不給月錢都要搶著上,還要對主子感恩戴德呢。”
“她們這么黑啊?”
姜舒綰咂了咂嘴,心想如此心黑,怪不得老四上臺就嘎嘎亂殺。
與青杏說了一陣閑話,姜舒綰又看了看賬本。
她院里丫頭的月錢,一部份是從公中按定例走的,另一部她加的錢都是走的她個人私房。
聽見小姐又給她們長月錢,丫頭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