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同不同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世子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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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廳,姜舒綰吃完飯就打算走人,臨了臨了在門口和常媽媽聊了幾句,就聽見里面?zhèn)鱽聿璞粼诘厣系穆曇簟?
之后又是老太太溫怒的聲音。
“你說什么!”
“你再說一遍?”
“你竟然……”
“你走,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
然后里面又傳來老太太失望的聲音,也不知道裴宴之說了什么。
姜舒綰站在門外愣怔著,就這一會(huì)子功夫,裴宴之掀起簾子也從屋里出來。
沒想到姜舒綰在這,少年俊美的臉上愣了一下。
隨后嘴角一勾,笑道,“天黑路滑,我送你回去?”
他聲音輕輕淺淺的,話音里還帶著一縷笑意。
說完也不等姜舒綰拒絕,就揮退了要給姜舒綰提燈的丫頭,親自取了一盞燈走在前面給姜舒綰引路。
真是怪了。
剛不是被老太太罵了,他怎么心情還這么好?
姜舒綰暗自思討,她越發(fā)覺得自己看不清這個(gè)人在想什么。
夜色如水,庭院雪景被淡淡的月光籠罩,透著一種靜謐的美。
少年一襲月白色長袍,頭上連個(gè)玉冠都沒有,長發(fā)如墨只拿青色發(fā)帶束著,整個(gè)人的氣質(zhì)顯得很是輕松愜意。
他手中穩(wěn)穩(wěn)舉著一盞精致的宮燈,燈光在黑暗中劃出一片溫暖的光暈,也照亮了前行的路。
姜舒綰蓮步輕移,少女落后他半個(gè)身位,走在他身后。
她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就跟游園似的,然而晚上就這么點(diǎn)燈光,也看不到什么景致。
所以并不是她想走的慢,而是前頭的裴宴之走的慢,她才不得不慢慢走。
幸好這個(gè)時(shí)辰?jīng)]下雪,也沒刮風(fēng),不然她哪受得了這么慢悠悠的走。
“他怎么走的這么慢?”
“莫不是在里面被罰跪了,腿上使不上力?”
瞟了前面身長玉立的人一眼,姜舒綰暗自揣測。
青杏也在她身后,伸頭伸腦往前看。
察覺到后面兩道視線,前面人往后一看她。
“怎么了?”
“沒什么。”
就是想你走的快點(diǎn),慢悠悠的煩死了,我想我溫暖的被窩——姜舒綰在心里腹誹著,臉上還是笑瞇瞇的模樣。
掃了她虛偽的笑臉一眼,少年心中暗笑,臉上也不露表情,還是慢悠悠的走著,走到一處堆雪的地方,他舉起燈指著雪堆看。
“你看這像什么。”
“像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