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點頭,將事情緩緩道來。
這個少年姓林,名深,是離京城不遠(yuǎn),慶州府人士,林家世代從醫(yī),在慶州府也算是小有名氣。
去年,大皇子在慶州府治理河患期間,感染了風(fēng)寒,他身旁的人便尋了林家人為他看病。
這本也沒什么,只是那日好巧不巧的,林深和他父親出診去了,他的長姐林鹿便去了府衙看診,誰知,這一走便再也沒有回來。
他們父子二人去上府衙討人,可是府衙對人卻說他長姐已經(jīng)做了大人物的侍妾,隨后賞了林家一些東西,便將人打發(fā)了。
他們父子二人自是不信的,畢竟林家雖比不得一方巨富,但好歹世代姓林,人脈和產(chǎn)業(yè)還是有的。
林鹿作為林家嫡女,家世身份擺在那里,所以她絕不會做出與他人為妾之事,更何況林鹿早已與世交的青梅竹馬定了親,二人感情甚篤,明年便要成親了。
林深與他的父親日日去府衙要人,沒過幾日,府衙中的人便讓他們進(jìn)入。
“后來呢?”
姜笙嘆了口氣
“后來,便傳了出來說林家父子刺殺大皇子戚君逸的消息,林父當(dāng)場身亡,林深不知所蹤,沒想到他竟然來了京城。”
上一世,林深出現(xiàn)在陸家是被陸玄帶回來的,他在這靜養(yǎng)了月余,后來又突然消失了,沒過多久便聽說戚君逸被陛下禁足,還撤了他監(jiān)國之職。
她雖不知具體細(xì)節(jié),但是根據(jù)推測戚君逸的那時的失勢和林深定是有很大的關(guān)系。
陸聞州沉思片刻
“戚君逸有些才能,只是太過荒淫無度,府中的通房侍妾不知凡幾,此事若是他作為,倒也不無可能。。”
只是其中細(xì)節(jié),他們不得而知,還要見過林深才能做打算。
晚飯后,借著月色的掩護,陸聞州帶著姜笙去了安置著林深的宅子,他們?nèi)r,林深已經(jīng)醒了,只是因為身上傷口太多,人很虛弱。
見到他們時,這個少年眼里滿是戒備
“你們是何人,為何救我?”
姜笙淺笑著答道
“林深,我是姜笙,你小的時候,我們見過。”
姜笙小的時候,跟隨舅舅舅母去慶州府游玩,她在途中感染了風(fēng)寒,舅舅舅母便帶她到了頗有盛名的林家看診。
那時候,林深還是個六七歲的小孩童。
“這是我的夫君,陸聞州,林深,你怎么會淪落到京城?可是林家出了什么事?”
林深一聽陸聞州的身份,掙扎著起身,有氣無力的問道
“可是鎮(zhèn)國將軍府的陸家?”
陸聞州頷首,林深強挺著下了床,跪在陸聞州面前
“我雖年紀(jì)尚小,但素來聽聞陸家都是保家衛(wèi)國,剛正不阿的正義之士,林深懇請您為我林家做主。”
幾個響頭磕的鮮血直流,明明只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卻有種破釜沉舟的決心。
陸聞州將人扶起
“你先起來,有話慢慢說。”
林深輕咳幾聲
“多謝陸公子。”
前面的事情和他們知曉的差不多,他和他父親日日去府衙要人,興許是被吵的煩了,便讓他們二人進(jìn)了府。
他們本以為能見到林鹿,卻只見到了一位神情倨傲的年輕人。
那人本來還有些漫不經(jīng)心,似乎是懶得應(yīng)付他們父子,直到他看到了林深。
“你們說要找誰?”
知州大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
“回稟大皇子殿下,他們要尋前幾日為殿下診治的醫(yī)女。”
聽到知州大人的稱呼,他們父子才知曉這位矜貴的年輕男子,來頭竟然這樣他,竟然是皇子殿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