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我送公子出巷吧!”
“好吧!”
許仙不再多言,這個時候如果再說什么,反倒顯得他有些矯情了,就這樣陪著九娘一路慢走,雖然俱都無言,卻小巷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奇妙氣氛在涌動。
終于來到巷口,許仙轉頭笑道“姑娘快回去吧,不然公孫前輩該擔心了。”目光落在佳人頰上。
九娘微微點頭,道“公子慢走。”
許仙哈哈一笑,拱手行了一禮,沖她輕輕一揮手,笑道“走了!”雙手枕在腦后,邁著步子沿街向前走去,月色幽幽。
九娘站在巷口,眸光溫潤,看著月色下,許仙漸行漸遠。
月濺星河,唯路漫漫,許仙忽有所感,回首望去,只見那巷口燈火已暗,不見佳人身影,想是已經回去了吧!
忽然一聲輕嘆,眼前似乎浮現九娘父女的身影,雖立于凡俗,卻不染紅塵,俗世間真的有這樣的人嗎?總覺得兩人的身上似乎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但誰沒有秘密呢?誰身上的秘密又比他更大呢?
來自異世的靈魂啊,孤獨的于此世漂泊。
回到書院,卻出奇的沒有修煉的心思,干脆就這樣和衣而睡,只望美夢常在,夜盡天明,生活靜好。
書院的生活一如往日的平靜,許仙同其他人一樣每天規規矩矩的上課,聽教員授學自是頗有所得。
他本就天資聰穎,再加上得益于太玄經的緣故,天心通明,道性開悟,神思之明澈遠超常人,讀起書來自然毫不費力。
可以想象,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許仙要考取舉人,甚或進士,實在不是一件難事。
當然,許仙也沒有放松法力的修煉,自身道法日漸精進,太陰真炁與太陽真炁兩種力量幾乎滿溢經脈,在太玄經的這一曠世奇功的幫助下,這兩種完相反的力量竟然完美的共存于經脈當中,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如若傳揚出去,不知要驚掉多少修道之人的下巴,蓋因太陰太陽,猶如天地兩極,陰陽正反,又怎能共存?
只不過許仙沒有老師指點,身邊又無道友相持,自踏上修行路以來,從來都是他一個人摸索著修煉,甚至當初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之下明見道心,能否踏上修行路都未可知。
因而許仙對于自己身上的特異,然不知罷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平平淡淡,書院的生活并沒有許仙想象的緊張,每天大概四個時辰在堂上度過,且每隔五天就會有兩天的休息時間。不僅如此,還要算上逢年過節的假期,自然有大把的空閑時間歸這群學子自由支配。
古代娛樂活動甚少,這群讀書人百無聊賴之下,只好飲酒作詩,或探幽訪勝,抑或青樓攜美,傳出去也只會得個風流才子的美銜而已。
何謂士子風流?這便是士子風流,若果真能抱得美人歸,又是一段佳話。
許仙心里也暗自納悶,原來古代的讀書人都這么瀟灑?!
書院里幾乎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這些時日以來,他都自覺胖了不少。
而他平日無事時則會去尋公孫默,弈上一兩盤棋,只不過輸多贏少罷了,自上次被對方狠狠虐了一次之后,他心中執念可謂非常之大,非要找回場子不可。
“啊,我輸了……”
案前,許仙滿臉頹然,不甘的一聲長嘆,將手中黑子放下,揉揉有些發澀的雙眼,無不遺憾道。
在他身旁,九娘靜靜站著,靜觀兩人弈棋,只是偶爾會淡淡一笑,此刻見許仙滿臉沮喪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道“公子莫要氣餒,你的棋藝已經大大提高了呢,依我看,要不了多久,我爹他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許仙心知九娘說的不錯,短短十余日的時間,他的棋藝已經遠勝從前,在常人看來已是難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