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店小二聞聲忙迎上前來,看到這和尚時卻是一愣,不禁有些猶豫,道“大師乃出家之人,怎么卻要起酒肉,豈不犯了戒律?”
那和尚一把揪住小二衣領,高高提起,把個牛眼一瞪,怒道“爺爺說要你去拿便是,哪來的這許多廢話!?莫不是想吃爺爺一拳!”舉起沙包大的拳頭,作勢欲揮。
小二登時被駭的心肝膽戰,慌亂點頭,連滾帶爬的去了內堂。
幾人尋了一處位置坐下,許仙望去,見此一行共有五人,領頭者是一名書生打扮的白衣秀士,腰懸長劍,賣相倒是極佳。
剩余四人除了方才那黃衣兇僧,還有一名看去約莫五六十歲,長須飄飄的老道,雙目狹長,透著幾分陰翳之色。
一名背負長刀,身材高大的中年虬須大漢。
最后一人卻是一個看去只有十三四歲年紀,身穿青色勁衣的瘦弱少年。
許仙瞧著這群人,不由雙眼微瞇,雖然天氣寒冽,冷風如刀,這幾人卻都身著薄衫,太陽穴高高鼓起,步履穩健,周身氣息鼓蕩,一看便知身負深厚武功。
屋中陡然一靜,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幾人端是不好惹的主顧,未過多久,店小二去而復返,將一盤盤佳肴呈上,又提了兩只酒壇上來。那黃衣兇僧蒲扇般的大手在壇口一拍,泥封便自脫落,頓時酒香四溢。
黃衣僧拿起酒瓢舀了一大勺,咕咚咚灌進喉嚨,忽然張口噗的一聲吐將出來,卻是吐得那小廝滿頭滿臉,一把扯過后者衣襟,喝罵道“這他娘的是女兒紅?分明是馬尿!也敢拿來糊弄爺爺!”
小廝一時亡魂皆冒,求饒道“大師,大師休怒,這已經是小店里最好的酒了。”
“放你娘的屁!”
黃衣僧一巴掌摑在店小二臉上,后者頓時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竟然昏死過去。
眾人更是噤聲,無一敢言。
就在這時,忽然噗嗤一聲嬌笑在眾人耳邊響起,顯得十分突兀,將諸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卻是一個青衣公子。
“哪個……”
黃衣僧的視線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本待喝罵,聲音卻戛然而止,咽了口唾沫,雙眼放光,像是發現了什么稀世珍寶。
那領頭的白衣秀士見到青衣公子之后,心中突地就是一跳,伸手止住了黃衣僧的動作,拱手行禮道“這位小相公,我這兄弟脾氣暴躁,性烈如火,沒嚇到你吧。在下姓蕭,名喚文舉,不知這位小相公尊姓大名?”
小青美目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灑然一笑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原來先前是她聽得那黃衣僧嘴里說什么‘馬尿’,覺得好笑,這才忍不住笑出聲來。
蕭文舉見小青笑得活潑明媚,說不出的可愛,聲如黃鸝,心中更是大動,仿佛丟了魂兒一般。對方五官精致,粉唇溫潤,頸間沒有喉結,胸前微微鼓起,雖做了一番掩飾,但又怎生能瞞過他的眼睛。
這少年哪里是什么青衣公子,分明是一名絕色女子!
想他自認為閱盡天下美色,嘗盡佳人朱唇,卻從未見過如眼前的女子一般令他心動的人,一顰一笑之間,簡直勾魂攝魄,心中不禁瘙癢難耐,心道說什么也要將這青衣女子弄到手里,好生憐愛一番。
而其他幾人同樣瞧出眼前這青衣公子乃是女子之身,眼中亦露出淫光。
蕭文舉聞言也不惱怒,反而笑道“相逢即是有緣,不如我們交個朋友?”目光隱晦的在小青身上來回打量,心中欲念大生。
小青呵呵一笑,搖了搖手中酒杯,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殺機,玩味道“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對方自認隱晦的目光又怎么瞞得過她,她雖初涉紅塵,少經人事,但也知這幾人不是什么善類,心中反而有些小小的好奇,心道這就是傳